薛丁山听说樊梨花临行还在惦记着他,心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圈儿一红,几乎又要落泪。徐青连忙给姜须使眼色,姜须忙说“小弟该死,不该说这些。”薛丁山摇摇头,勉强说“沒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我再伤心也沒用了。”说着,举目望了望房中四周,叹道“只是……唉!触景生情,难免有一些伤感。”姜须连忙说道“既然薛哥留在这里怕触景伤情,不如我和文建贤弟陪薛哥去大营暂避几天吧?”
“这……”薛丁山有些迟疑。姜须赔笑说道“等嫂子出殡之日,薛哥再回來也一样。”徐青连忙说道“姜哥说的是,薛兄不妨先去大营避一避,调理一下心绪,等嫂子出殡之时再回來。”薛丁山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依你们吧。”姜须听薛丁山答应了,十分高兴,连忙道“文建,你帮薛哥准备准备,我去和二哥说一声,让他们给薛哥准备车,薛哥身子那么弱骑马再让风吹了倒不值了。”说着,去了。
薛丁山看了一眼姜须,向徐青说道“我说要去大营,他怎么那么高兴?”徐青一边令荀清回书房给薛丁山收拾几件衣裳,一边说道“那天嫂子去大营给了我和姜哥一个锦囊,锦囊上说怕薛哥在府里过于伤心伤了身子,让姜哥和小弟陪薛哥去大营避几天。薛哥不答应,嫂子这道军令就不能完成,姜哥能不害怕吗?薛哥答应去了,姜须就可以完成嫂子的遗令,当然高兴了。”薛丁山点点头,道“原來如此。”
说话间,徐青拿过一件斗篷,说道“薛哥,走吧。”薛丁山点头,悄悄将樊梨花留下的药放入袖中,和徐青一起下楼,出了忆兰轩,薛丁山脚下一滑,几乎摔倒。徐青连忙扶住他,问道“薛哥,怎么了?”薛丁山叹道“身上有些酸软,头有些晕。”徐青心里一阵伤感,含着泪忙道“我扶着兄长吧。”扶着薛丁山出了花园。
刚进内宅,姜须就迎过來了,“车子已经备好了,在二门外。我也和二哥说过了。”薛丁山点头,“我去辞过母亲就來,你们去等着我。”姜须忙说“小弟陪兄长去吧。”薛丁山点头。姜须扶着薛丁山來到柳王妃的房中。
柳王妃这几天因为伤心,精神大减,每日只在房中养息,毛氏等人不时解劝。此刻,正歪在榻上和毛氏说话,担心薛丁山伤心太过,一时想不开出什么事。
夏荷进來回禀“老夫人,王爷和姜将军來了。”柳王妃忙命“快让他们进來。”薛姜二人进來施了礼。
薛丁山说道“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请母亲宽怀,儿不会撇下母亲高堂孤独的。”柳王妃叹道“这就好。逝者已去,伤心无益。你还要擅自保重。别让梨花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啊。”薛丁山忙说“是,儿知道。儿想去大营两天,特意來向母亲辞行。”柳王妃点头道“也好,去外头散散也好,免得在家里触景伤情心里更难受。饮食起居多当心一些,梨花出殡的时候早点儿回來,在白虎关的文武官员甚至各位老国公怕是都要送殡,你还要答礼啊。”薛丁山连忙答应着,说道“儿知道。请母亲放心,有姜贤弟和徐贤弟跟着呢。”柳王妃又叮嘱了姜须一番,姜须唯唯称是,和薛丁山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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