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事,宁夙的心里可别提多不舒坦了,像是吃了一整只苍蝇咽不下去的那种感受。
自己的亲妹子,什么借尸还魂,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也便罢了,还让易景枭肖想上了?
那天下半夜临两天时,他还带着一个很信任的姑娘来呢!想到这儿宁夙更生气了,拳头捏的紧紧的,好像要将易景枭想象成手中的杯子,要将杯子捏碎一般。
那天他还傻乎乎的提供斗篷给那姑娘,现在一想...这位老友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吐槽了。
可不能让妹子跟了他!
这边兄长气的几乎要冲到易景枭跟前儿搏命,完全忘了妹妹还活着的喜悦,倒是真正的在乎妹子。得知妹子还好后,他也算是放下了心,但现在这起子人都打量上了妹妹的主意,那他就难以容忍了。
与此同时,顾湘宜这边却不大好。
固然死了仇人,心里舒出了一口郁气,然而不知是谁帮了自己一把,总归是不安的。且这件事并非一次两次了,连着三次,不让人心慌才怪!
一连着过了许多天,顾恒钧见街上对此事的议论少了不少,兵马司的人整日在街上巡视,早中晚刻刻不落,他才算是放心了些许,让家人都可以出门了。
顾湘宜犹如被放出笼子的鸟,紧忙赶出去透了口气儿,先是去了一趟贺家看望贺兰惜,气的贺兰惜那嫡姐和庶妹几乎咬破了嘴唇,又去萧氏铺子买了两件料子极好的成衣,递给江肆让他给兄长送去。
江肆告诉她:“我已经同他说了。”
顾湘宜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犹带不解的问:“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现在的情况啊!”江肆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听说你还活着,他心里很高兴,但是又听闻现在打你主意的小子不少,气的连夜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何处。”
顾湘宜没忍住骂道:“你疯了吧你?当时那狗皇帝下旨让我嫁进业王府,兄长差点把那传旨的内侍扣下狠揍一顿,现在你跟他说那些,凭他对我的护犊子劲儿,还不得收拾敬德公世子啊?”
江肆苦笑道:“这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吗。对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正好我带着你去见见兄长吧。”
“我上次已经见过了。”顾湘宜微微垂首:“他过的还算不错,我就不用再去了,近期京城上下管的严格,人人都被一双眼盯着,来见你已经十分不妥,哪里敢给兄长添麻烦?待日后松快些,我就去看他,上次见他不敢哭不敢出声的,再见到他可要扑到他怀中好生撒撒娇。”
依稀想起童年时光,家中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是小辈,年纪又没差许多,便整日黏在一块。那时候宁夙最喜欢干的就是宠着妹妹,上到外头夸妹妹好看的公子,下到家里不听妹妹话的丫鬟,被宁家小将军揍过的人多了,且不分男女,只要惹了宁初不痛快,那君子二字在宁夙身上完全没了约束力,拳头硬的什么似的。
那段时间好像没过去多久,仿佛一回头便可看见,却又好像过了很久,经历的事太多,微风一起,便将那段时光呼啦啦的吹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