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脸色尴尬,将手收了回来。
安儿乐呵呵回头一看自家少主,却见她这模样不像是刚下过药的人,再看这氛围,一拍脑门喊出声来“姑爷被人下药了?”
元靖无奈点头,指着明若楠道“告诉她,要忍住这毒,有多难!”
安儿耸耸肩“猫心草的毒确实很痛苦,只要不那啥,都抓心挠肝一样。啧啧啧,姑爷这定力着实不错!”安儿托着下巴想了片刻,挠头道,“不过也可能跟您体质有关,调息片刻,便能将毒性压下大半,等它自行化解。”
明若楠眨巴眨巴眼看着元靖,有些茫然,脑子一时间全是浆糊。
“明若楠,你好狠的心!我还中着毒,着急回来找你解毒,你竟如此对我。”
安儿偷摸捂着嘴看热闹“姑爷,你的毒自己不是会解么?”
元靖白了眼安儿,林茨拎着安儿赶忙开溜,临走前还帮着二人把门带上了。
“什么情况?”
“姑爷中毒了!猫心草,听过么?嘿嘿,你小小年纪肯定不知道。”
“师兄,你比我们大,不还用自己的童子尿入药么……”
安儿本想笑话汤圆和路北北,却被路北北反将一军,登时委屈地嘟着嘴,嚷嚷着要将誉王府的年糕搬空。
元靖叹气,捏了捏明若楠的鼻子“我也没料到这方冰儿……哎,虽说不是官宦小姐,但好歹也算大家闺秀……怎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明若楠将腿盘着,将粽子似的手摆在膝盖上,登时来了精神“你当时与人家重逢多开心呢!”
“她祖母是父皇的乳娘,小时候总进宫同我们一起。娘子知道的,我玩伴不多,所以多少还存着点儿时的欣喜。每次见着便会多聊几句,只是没想到……”元靖叹气,看着明若楠的手越发心疼,慢慢挪去床沿,“我早猜到她来的目的,就怕娘子多想,总寻着借口出门,可谁知你倒与她混一处去了!”
明若楠眨巴眨巴眼,意识到两人好像不约而同……想多了。
当日他们挨了通训回府,武帝便动了心思,加上方才人一挑唆,他左思右想,觉得明若楠太过善妒!尤其传言明若楠八成不能生,竟还敢如此跋扈,实在不利于皇家开枝散叶。所以武帝一琢磨,无论如何得给元靖纳房侧妃,恰巧方冰儿进了宫。
武帝见方冰儿温婉贤淑,觉得简直太有贤内助的样子了,加上方才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方冰儿第二日便被安排去了誉王府。
“你既早知道,为何不同我知会声?”明若楠埋怨地蹬了元靖一脚,“害我这几日演戏着实费心费神。整个院子都陪着一块儿累!”
元靖惊讶,再联想起这几日大家确实过于热情,不禁面部抽搐“你们……哎……让我说什么好……”
两人面对面叹气,原来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却因没说透这话,让他们互相都吃了亏,还伤了不少心。
“哎呦喂,娘子还哭了,为夫好生心疼!快让我看看手。”元靖虽然语气里带着调侃,但实际心里恨不得几碗热汤都是浇在自己身上。
“娘子,我帮你检查检查别处伤着没。”
“元靖……你这会儿的表情好像采花贼……”
“娘子,我毒还未解……”
“你别撒娇,不好使。”明若楠翻了个白眼,“安儿说了,你自己能消化。”
“一直不解,对身体不好。放心,绝不碰到娘子的手,不然我得心疼死。”
明若楠看着元靖将烛火熄灭,怒道“元靖,你一定是折耳根成了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