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这下又得往后拖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家里那个会不会不高兴。
正当她心里想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在电话里能够安抚的时候,车外一连响起了三声枪响。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内响起,将这一片混乱想要逃跑的人全都被震慑住了。
一个个全都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原来那些安保在第一时间内开抢明示。
“全都蹲下,双手举起来!”
不得不说高级公寓里的安保人员专业性都不错,不过短短五分钟,就将眼前的场景全都控制住了。
“小姐,您没事吧?”很快,安保人员就走到了车门旁示意她开门。
时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打开了车门。
车门外的人看到她捂着眼睛的手有血缓缓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当即急了。
“快!马上叫救护车!快啊!”对方那样子就好像是他自己受了伤一样,神色焦急不安到了极点,却还是努力地安抚着她,道:“小姐,请您放心,医护人员马上就会到。”
很快,罢工人员在地下车库围堵jy老板,最后导致流血事件马上就被那些董事们收到了。
那些董事们一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仅没高兴,甚至还吓得差点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他们只是让那些人去把罢工这件事闹得更大一点而已,可没有说让那些人去搞时珺啊!
先不说时珺是整个公司的核心,只要有她在,公司就一定能挣钱,就说她是时家的当家人这一点,也不能真的对她动手啊!
更何况他们可还记得,时珺还是秦氏未来的当家主母!
这消息可是前段时间刚出来的!
这是要疯啊!
当下他们赶紧派人去查时珺的情况如何。
但很可惜,时珺应该是封锁了消息,他们根本就查不到。
这种未知让他们非常担心,总觉得惴惴不安的很。
要是时珺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万一她雷霆大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人,那他们这些人可就全完了。
这时珺对时家人的那些手段他们也是略有耳闻的很。
因此,趁着时珺还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就赶紧派人偷摸着将那些人全都给放了,并且给了带头的那几一大笔钱,赶紧跑路。
那些人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原本以为伤了人,关押起来,自己这辈子肯定是完了,可谁能想到最后不仅被保释出来,还得到了一大笔的钱,足够他们好好在外面的世界享受一次。
当下连夜带着钱就跑了。
只是他们钱还没有焐热,刚一出城,在城门口就被抓了起来。
已经是凌晨的两点,秋末初冬的郊外夜深露重。
但是却有四辆车停在那里。
那些人被包围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来抢钱的,死死地将钱护在车椅下面。
但直到那四辆车里的人动作速度地冲到他们车旁,直接暴力地将车窗给砸了,拉开车门,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拉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将他们全都塞进了另外几辆车子里后,他们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冲着自己那些钱的,而是冲着他们自己。
可这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早就被弄进了车里,并且还有三四个人用枪指着他们,让他们最后不得不乖乖就范。
等把这些人全都抓住了之后,其中一名手下就立刻走到了不远处的停着地一辆车旁边。
这辆车没有开车灯,又停在树下,十分隐蔽,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名手下非常恭敬地站停在车门外,对车内的人说道:“白总,人都已经抓起来了,一个没跑。”
车内明明灭灭的有一点猩红在车内亮起,烟雾缭绕。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轻嗯,就让他们先撤。
很快四辆车疾驰离去。
只留下那一辆空了的面包车,以及一大袋的金钱散落在车底下。
秋末的冷风一吹,就听到“哗啦啦”的票子吹得满地都是。
看着不远处那凄凉的景象,坐在车内的人不禁啧啧一笑,“这回我总算有机会狠敲一顿老秦了。”
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手下问道:“对了,他女人现在怎么样?”
那名手下立刻回答道:“在医院里,医生说了人没什么大问题。”
提及到这个,男人就轻嗤了一下,“那女人也不知道在逞强什么,打个电话给我会死不成?害得我这么费心,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当田螺姑娘。”
最可气的是,之前还以为这女的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搞定这些人。
结果谁知道,根本就是徒有外表。
屁事根本一点都不会,
明明前两天他特意让自己的人去提醒过她,让她小心点,公寓有不明人士晃悠。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说,都提醒成这样了,多少也带点戒备心,找个助理之类的人来接送。
她倒好,听完就算完了,一点儿心都不长。
最终成功被人围堵住,弄成这个样子。
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这女的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坐上时家家主的位置。
大概是秦匪那小子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吧?
否则以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他真的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走上家主的位置。
要不是前几天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在她公寓里安插了人手,那些人才会这么装备齐全的出现,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镇压住那些人,把她送去医院。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到时候应该要找秦匪好好说道说道。
既然决定打算找个菟丝花,就应该好好养在身边才对,把人弄来找这里饱经风霜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给那位菟丝花拨了个电话出去。
结果电话响了四五下,就被挂断了。
他非常能确定,对方是摁掉了电话,而不是没有人听自动挂断。
所以这是拿他的电话当垃圾电话给处理了?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认为,这女人连自己的电话都没存?
给了电话号,却没有存。
这是看不起自己啊。
嘶——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就非常不爽了。
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给一个女人电话号码,结果被人当垃圾处理的。
于是,他立刻重新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在他坚持不懈的等待中,时珺终于不耐烦地接通了。
为了防止一接通就挨骂的不利情况下,他率先开口:“我是白一岑,你男人应该和你提过我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你一下,那几个老东西偷摸着保释了那群伤了你的人,都被我抓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白一岑?
她男人?
正躺在医院病房里的时珺停顿了两秒,随后马上拿下手机,仔细地看了一眼对方的来电显示,总算想起了那个被她快要遗忘的号码。
原来这个电话号码是白一岑的。
这位她在国多少也听过,是白家的二少爷,黑白两道通吃,不过是y国人,十四岁在国留学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国单枪匹马,快意金融街,几年后在这里也算是个狠角色。
秦匪和这样的人认识也不足为奇。
唯一奇的就是,这位是圈内出了名的一匹独狼,秦匪是怎么说服对方帮自己的?
就在她疑惑秦匪是不是许诺了对方什么东西之后,就听到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了一声,“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时珺猛地被拉回了思绪,然后声音冷淡地回答了他四个字:“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