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断魂宗偷袭,着实令我等汗颜,让诸位道友见笑了……”
随着断魂宗与影宗之人撤离而去,鲁七儒与公输仇迟来的阵法才缓缓得以修复,二人相视苦笑,带着歉意向场中幸存的修士鞠躬道。
“二老严重了,所谓百密有一疏,我归剑门也不曾想竟被影宗混入其中,倒是贻笑大方了!”
连忙扶起鲁七儒与公输仇,大司命不禁微微感慨,继而心中思付,着实归剑门内部需要巩固,不知还有多少魔教中人混在其中,今日若不是丹青山之人看得透彻,只怕此讨伐玄冥教大有可全军覆没。
一想到此处,大司命不由忌惮地扫了眼慧智,慧智仍旧是一副漠然地表情,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大司命长老,此次你归剑门过失,令我等散修道友损失惨重,我想请诸位既是我辈德高望重之人,必定会给我等一个说法?”
散修人群中,忽而有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跟着这声刚落,场中便开始吵杂起来,嚷嚷着。
大司命冷冷一扫而过,顿时有人心虚闭上嘴,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此情此景,她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井底之蛙无非是想谋些好处罢了。
不过细想也对,虽此次是场意外,不过散修既是出了力,也理应给些报酬,何况来得人何尝不是为了名利二字?
“诸位稍安勿躁,此次确实是我归剑门疏忽,诸位宽心,但凡此次幸存之人,皆可在我归剑门处登记,每人一枚培元丹,如何?”
一听如此,原本吵闹的人群即刻安静许多,有些不满足的一见人群不再嚷嚷,也不敢发话,只能随波逐流,识趣的闭上嘴。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此言何等,所实非虚。
既然自己的利益得到保障,谁还管他人死活?
散修里虽有热血之人,但大多都在战场中死去,留下的贪生怕死之辈不少,有的不过混在其中,保全性命,一旦结束,便是英雄豪杰,自家几斤几两俱不明白,一个劲吹嘘自己如何英勇无畏,才不过谋得如此微薄利,但也只在心里说说罢了。
此刻既然有利可图,何必在搅一起,蹚浑水,自讨没趣呢?
“如此甚好,我等谢过了!”
“理应如此,诸位若无其他琐事,权且回到驻地养伤,此次君子山无人前来会盟,那君子山的驻地便交给诸位,诸位怎样分配我归剑门断不会理睬……”
大司命见人群安静下来,便挥手示意让其离开,随即转身拱手表示歉意,对其他门派的道友道“诸位,归剑门此番属实失策,烦请各派道友前往我们驻地,调养生息,以待登山之日!”
八忘僧虽伤损严重,但八人终归是佛门弟子,自然不会怪罪归剑门如何,当即拱手作揖道“如此便多谢大司命道友了。”
大司命微微点头,一招手,已有数个弟子将其领进大门。
待梵音门走后,大司命不由打量着望仙山与道清观,若说望仙山倒还知根究底,单这道清观着实令人难以琢磨。
回想起往日前往丹青山,这慧字辈弟子很少见过,望字辈倒见过几次,此番一见慧智轻描淡写便将雁荡山斩于剑下,又一剑飞喉而伤黄山,势力实在不容小觑。
一时盯着诸人,少司命在一旁不由疑惑,带着询问轻咳嗽两声,纤手微微向大司命腰间一戳。
大司命只觉一阵心颤,忽地惊了一下,回神过来,尴尬地望着望仙山与道清观众人。
“哈哈哈哈,两位司命,梵音门道友皆是请进入,莫非见我望仙山与道清观无人受伤反倒认为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拒之门外?”
白落心思缜密,自然看出大司命所思所想却为何故,此番不过开玩笑,先出语打破尴尬,给大司命一个台阶。
大司命本就女儿心,心思不比常人,当即娇笑抿嘴遮住半脸道“诶,这误会倒是大了哩,诸位的本领大司命可是看在我眼里,只是方才突然想起此战中诸位的卓越风姿,不由暗自吃惊呢!”
“哦?那倒是唐突了,只是不知道友是真的钦佩我等本事还是忌惮背后所属门派呢?”
慧智轻声嗤笑,面色不耐地道,聂明月刚欲说什么,忽见一旁的悟望连连摇头,便哑口停嘴。
“慧智师侄说笑了,你我皆是正道友人,门派不过分属,怎能用忌惮二字,我这是高兴呢!”
大司命不以为然地道,话音刚落,便不再多言,她自知继续讲下去也讨不到好脸色,便招呼几个弟子,领着白云清一行人进门。
待望仙山与道清观步入门中,大司命便这着鲁七儒与公输仇还有少司命一同进去。
只是刚要临门一脚,大司命忽然惊呼不好,对少司命道“糟了!妹妹,凋兰和玉砌她们还在阵外!”
“姐姐勿扰,此番断魂宗与影宗受损,必定自顾不暇,玄冥教内乱不安,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妖宗本就与其他三派势力不对,自然没理由前来,况妖宗可能还未抵达。”
少司命不由会心一笑,示意大司命宽心,缓缓解释道。
“凋兰玉砌皆是亲传弟子,本事不低,况且外门那三小子也在,寻常人伤不得她们,若姐姐不宽心,我且去寻她们!”
大司命面露歉意地望着她,微微叹气道“只得苦了你了,我可放心不下这两孩子,况内门五剑与外门那三小子,一点不靠谱,还得你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