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慧智对着人群中靠近鲁七儒与公输仇的几个散修一挥手,一道磅礴的真气赫然化为通天大手袭击而去。
临近的四人不甘地瞪一眼慧智,脚下真气一转,后跟一蹬地面,腾空向身后闪去!
“不愧是丹青山慧字辈弟子,竟能第一个识破我等!如此潜伏便已没了意义!”
说话之人渐渐露出身影,为首一人样貌极其普通,其他跟随三人也不过相貌平平,是那种放入人群之中,不过瞥他们一眼便会忽略,忘却的平常人。
“不知你们影宗风林火山四部来了多少人?”
“呵呵,这就无可奉告了,倒是道友留步,接招!”
只见为首之人退却之时,一边言语,一边暗自摆弄衣袖,忽地周身普通麻布素衣一拉一甩,登时有漫天飞羽般冲天而落的银针,嗖嗖飞向归剑门所在!
慧智两眼一眯,闪烁着精光,只见他转身拂袖,袖口带风,连风带雷,连雷带音,好似他的衣袖就是一件武器,万千扑面而来的银针在他衣袖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径自失重落在地面,铛铛作响。
“千羽梨花针!来人可是池乔阴鬱?”
那人忽地仰天大笑,脱去外衣,露出墨绿色紧身衣袍,又在面上拿捏几下,扯下一块易容伪装的物件,才显露他本来的面目。
本以为会有多大改变,众人一看,便只觉来人稀松平常,不过沧海一粟,丝毫不会引人注意。
墨绿的衣袍上是飘飘而动,冉冉然地一字“风”。
“哈哈,不认得池某人不要紧,梨花针却是旧时相识,诸位必不陌生!”
池乔阴鬱兀的大笑,又带着眼神扫视一眼归剑门一方,讪讪然退在断魂宗一边。
“影宗道友,藏的可深呢,只是不知就你四人?”
黄山一见迎面而来四人,也已明白,不由暗自思付,与影响这等活在阴暗里的人比,断魂宗终究弱了几分。
池乔阴鬱拱手作揖,态度颇为谦卑地道“不敢当道友二字,前辈乃我界顶梁,是与我宗三位护发比肩之人,我等晚辈断不敢称道友二字”
雁荡山满意地点头称是,似乎影宗的马屁让他很受用。
交接时,跟着池乔阴鬱的三人不曾言语一句,只能看到紧身衣袍上刻着“林”“火”“山”三字,众人便已明了,这是其他三部的人。
“影宗竟然也来了?还有方才你所说的那些别话又是什么?慧智师侄?”
大司命低头不语,忽而神色变换,她此刻已明白,恐此次玄冥教内乱,这其中必有别的隐情,就连远在缥缈峰的影宗都潜伏进了归剑门!
“呵呵,师叔不必过多在意,不过几件小事罢了,其中牵扯到我丹青山隐秘,断然不能脱出,妄师叔海涵!”
慧智态度不偏不倚,平平淡淡地道,但他的神色之中,只是客套的意思。
“哼!”
大司命心头冷哼一声,有些埋怨,却也不好表露,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师叔多心了,师侄勿怪”
“小侄宽心得很,怎敢和师叔计较?”
慧智不以为意,答完便已不在看她,转而对鲁七儒与公输仇道“两位前辈,我恐此间阵法已被魔教中人寻得漏洞……还望两位前辈能施以援手……”
鲁七儒与公输仇竟出奇地相视一笑,似乎在这一笑中,二人的恩仇以泯灭一样。
只听鲁七儒道“诶,小侄哪里的话,我这两糟老头子,除了一身眼力,修为可不高,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他斜眼一扯眉,偷偷打量慧智。
公输仇似乎有意与他唱反调,笑道“唉!矮鲁七毕竟老了,不中用了,小侄不必求他,我公输仇虽骨头疏松,这阵法还是精通一二,这便寻找漏洞,保管魔教中人有来无回!”
“嘿?你这瘸公输,故意找茬不是?”
“哎呦喂,这是哪里话?你这人狠心,我的心可是肉做的,比不得你石头心肠……”
“你……”
鲁七儒气得七窍生烟,伸出手指楞楞地瞪着公输仇,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气喘不定地一直道“你……你……气煞我也!”
慧智轻轻一笑,心头不觉有些意味,心道,早听闻北鲁七,南公输二人相爱相杀,既是朋友又是对头,今日一见这势头,果真不错,不过倒像是两个孩子,确切点称“老顽童”。
“二位前辈谦虚了,有意考验小子,这背后的事就托给两位前辈了。”
慧智拱手行礼,打断两人的你争我夺,鲁七儒与公输仇彼此相互用鼻子朝对方哼气,而后同时笑着望向慧智,只当二人看到对方嘴脸时,又一个劲儿的吐舌头唾沫。
慧智无奈摇头,看了眼大司命,却见大司命也在回望着他,二人的目光在空碰触,一时定在那儿,似两股水火不容的派头,散发在空气中化为浓浓的炸味。
“姐姐,如今凋兰玉砌与几位实力较高的弟子尚在海市蜃楼之外,既此内已有魔教中人,我恐他们在外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