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清与聂明月相视一笑,两人跟在身后微微点头,都略微吃惊地打量着柿红,能让人称呼大小姐的,怕是在归剑门只一人可配,归剑门宗主之女——浣雪!
跟着带路的赵松三人跨入阵法,天地之间仿佛被隔绝一般,阵法之内呈现各种不同景象。
又有几处不同的建筑伫立在阵法内,相隔距离还算靠近,而以正中那建筑为中心,其他各式各样都围拢在周围。
“大小姐,这一处是君子山驻地,那一处是望仙山的道友驻地,那边是梵音门道友驻地,这边这处则是我归剑门驻地,前面还有一些散修道友的驻地,那边有一处驻地不是很清楚,知道前来的长老还有其他各派老一辈都对里面的人挺敬重的,不知是从何处来的高人……”
赵松一行人走在前头,开始细细对阵法之内的势力介绍,以及相关驻地。
“这阵法倒是厉害,竟能虚化如此多的建筑,是哪位大能布置的?”
聂明月不关心哪方势力,但这阵法却是让他看得如痴如醉,因为这一次丹青山之所以来人,还是师父亲自交代,否则以丹青山不问各方世事,这次两山两门齐聚一堂,为对付玄冥教而来西极雪山,丹青山是断不得插手的。
只是不知师父到底何意,明明自己先得知消息,却先告诉自己,让自己赶回来,又让自己通知师兄师弟们,老人家的心思当真缜密古怪!
“这阵法我等身份自不便知,只听是公输大师和一人所为,名为什么蜃楼……”
孙柏在一旁出声解释,赵松负责带路,一路上都是他又说又笑,和大小姐熟络关系,而他和钱竹二人跟在身后,一句话不曾说,怕大小姐还记恨,忙出口,想借机博得好感。
“蜃楼?这倒闻所未闻,这公输大师倒是常听家父提及,南公输,北鲁七,这二人都是如今世上闻名遐迩的阵法大师,想来这阵法定然是他二人中一人所布了!”
柿红,不现在应该称呼浣雪,她早已听说两位大师名号,如今听孙柏解释,便已有些恍然。
“这应该是海市蜃楼两阵,公输大师以虚入阵,而鲁七大师又擅实,这阵法虚实相生,定是他二人交手一起”
聂明月到此刻一听公输与鲁七名号,心中早有了答案,只是公输大师向来与鲁大师不和,这两人竟能同时出现在一处?
“哦!对了!就是公输大师和鲁七大师,我是说恍惚听得这二人名头,却没记在脑子里,刚才一听这位道友提醒,便忽地脑瓜子像瓜瓢开光——倒水!明了!”
“噗嗤!”
浣雪一听孙柏憨憨的样子,说着些什么脑瓜子的话,不禁想大笑,可一想周围都是些男子,自己平时虽如男子一二,只是还有两外人,因此便捂住嘴,憋着气,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猛地一声笑出来。
聂明月倒是淡淡瞥视,面无表情,眼神却在打量着阵法里的一切。
白云清先听得明白,可之后一听孙柏说自己脑瓜子像葫芦瓢开光倒水,便知道他在为之前的事向浣雪道歉,意在说自己兄弟三人之前脑子进水,现在才明白过来。
“三弟!你这人倒是没个风度,是你没脑瓜子,别扯上兄弟我,对吧,大哥!”
钱竹少有言语,而为人处世有些木讷,因此忍不住责怪他这般讨好浣雪。心道,自己等人虽不由分说出去,只因大哥一言之失,受罚也罢!
“唉!三弟说得太对了!大小姐!我仨是猪油蒙了心!还请你大人有大量!”
赵松打眼示意钱竹,让他不要说话,自己一见浣雪被孙柏逗笑,知道机会来了,便忙乘胜追击,说些轻浮言语。
“哈哈哈,你们俩怎这般无风格,调侃来倒把自己骂了!”
白云清也忍不住了,一会儿听脑瓜瓢已有些笑意,又听猪油蒙心,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哼!还未请教小姐这两位朋友,是哪方哪路道友?”
钱竹语气不善地冷哼道,自家大哥和三弟的模样已经够憋屈了,若不是惹到大小姐,何至于此,只是眼前之人是何来历?两个散修也敢大放厥词,嘲讽自己兄弟三人!
白云清收住笑容,看着一脸肃穆带怒气的孙柏,恢复了常态,也冷哼一声道“不敢,丹青山道清观第四代弟子白云清!”
“三代弟子,聂明月!”
聂明月微微上前一步,将白云清护在身后,嘴角扬起淡淡地笑意,语气平淡地回道。
“丹青山?”
赵松微微一愣,脑海中好像从长辈那儿听得进这名字,只想不起从哪里听来,但转念之间一想,能被长辈谈论的,断然不是普通势力。
思付权量后,忙递眼神给孙柏,孙柏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大哥在告诉自己,眼前二人怕有些来历,别让二哥惹了是非。
“哼!倒也没听过!不知哪儿的猫狗!怎么混进来的!”
钱竹一听没有派头,既非两门,也非两山,不知大小姐从哪召来这两人,当即露出鄙夷不屑之色。
浣雪一听此言面色顿时一涨,露出不满之色,赵松二人一见情况不对,知道钱竹的话连着浣雪也一并骂了,但他三人毕竟是兄弟,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道友息怒,二弟孤陋寡闻,又心直口快,不曾听说丹青山大名,还请见谅,不与他计较”
赵松上前拉住钱竹,带着歉意对聂明月拱手抱歉道。
聂明月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颇有深意地一笑,随后摆手道“无碍,不与常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