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莽苍拳头轰击在白云清身躯时,问天也化作一道墨白色闪电,轰鸣而袭向莽苍的后脑!
“小子猖狂!”
忽地,林间传来一声虎啸,山林震动,群山颤抖,似苍天惧怕,雷电收缩。
白云清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失望的同时也带着不甘,充满恨意的望着眼前的虎面大汉。
来妖人形怪样,脑袋上是硕大的虎头,尖牙咧嘴,健硕的身躯上是黑黄相交的虎皮,长满虎毛的手臂下是十根泛着寒光的利爪,利爪呈并拢式,手掌中间抓着一把墨白色的飞剑。
“夭阏!多谢了!”
莽苍拱手行礼,话语间带着欢喜与谢意。
虎妖摇头,并不在意,虎目紧紧抓着白云清的一举一动,指了指远处躲藏的汤棘,道“那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榆枋意念一动,汤棘身后陡然生出一簇树藤,将他全身包裹,送到三妖身边。
“汤叔!”
白云清惊愕叫道,然而瘫痪无力的他也只能看着,此刻的身躯不仅仅是麻痹,还有涣散的真气,伤口愈发疼痛,问天也被那只叫夭阏的虎妖抓在手中。
汤棘惊惧万分,身躯因害怕而不停颤抖,他只觉心脏跳动不已,瞳孔巨睁的他根本无法平复自己恐惧的心理。
夭阏凑到他得身上闻了闻,虎目闪烁思考之色,对着其他二妖道“他身上的血脉是主人的!”
榆枋与莽苍闻言大惊,震惊的同时不忘回头看向身后的山洞,二人相视一眼,与人大为不同的眼珠不停转动。
“放他们进去?”
榆枋枯枝一扬,指了指洞口,询问道。
“放进去吧,主人不是说过,若是有他得后人来到此地,就将他放进去,说这是因果”
莽苍石臂一挥,拍了拍巨大的脑袋,提醒其他二妖。
“没那么简单,楚南山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尽管主人并没有让你我守在此处,但自从那日他点化我三妖,便进去洞内在没出来,虽不知生死,岂能容人打扰!”
夭阏提出自己的观点,否定了莽苍的意思,他不想放白云清二人进去,或者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进去。
“要不将他放进去,那小子还得斟酌一番?”
榆枋低语试探,说着已将汤棘送到洞口,汤棘落地惊慌失措,他不敢迟疑,害怕三妖反悔,连滚带爬地跑进洞中。
“给他治伤,你两个不是对手,我来!”
夭阏点头赞同,同时指着白云清,向榆枋说道。
榆枋咂舌一笑,无奈的走到白云清身边,伸出枯枝的手臂,一根藤蔓延伸在夭阏面前,夭阏伸手递出,问天剑赫然出现在白云清面前。
白云清怒目圆睁,心中恨意十足,眉头横剑,眼神凶狠。
“又不是给你一剑,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云清已被杀意充斥了脑海,此刻双目通红,杀气煞人,连着他身边的空气也骤降许多。
“呦呦呦,给你一剑!”
榆枋将问天缠绕,锋芒横露,飞快地向白云清刺去。
“怕什么?闭什么眼呀?”
嘲弄的声音传入白云清耳中,他吃惊的睁开眼,发现问天并没有刺进自己的身体,而是刺在了自己胳肢窝的地面。
一时间他又惊又窘,原本是怒火红烧的脸色,此刻已变成猪肝红。
“吃了它,浪费我精力!”
榆枋冷哼一声,问天在次腾空,墨白色剑刃闪过,一滴一滴的血滴在白云清嘴里,血是墨绿色的,而不是鲜红的,这不是白云清的血,而且榆枋的血。
白云清瞠目结舌,脑中仿佛闪过一道霹雳,轰击着他,他想不明白,但此刻的他不能言语,只能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榆枋。
“别问我,问我我也不说!”
榆枋滴了几滴血流入白云清口中,他原本已显得苍老万分的枝干更加枯萎,说话的语气也不在那样中气十足。
“别玩了,小子,主人说过,若是我等甘愿守山,不伤来人性命,若是我等被败退,来人就可入洞,只不过还有个例外,就是有他血脉的人直接放行,之前我看了很久,你败了榆枋和莽苍,若是能败我,你便能进去,刚才莽苍伤你也是逼不得已,我仨情同手足,希望你明白……”
夭阏招呼榆枋过去,眼神示意莽苍照顾他,同时莽苍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道“小子,给你道个歉!”
白云清嘴角扯了扯,也不计较,动了动嘴,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多谢了,小子给你道个歉,下了杀手”
他得眉间煞气渐渐淡去,如若这一切不是误会,他将被仇恨蒙蔽双眼。
就在他释然的同时,白云清也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张口说话,而身体的伤势竟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恢复着。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握住问天,支撑自己站了起来。
“榆枋的血有治伤作用,你现在调理身体,等恢复好了,和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