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轰拉!
一声爆炸,木屑四飞,白云清呆若木鸡似的盯着眼前还做着拳头姿势的汤媛。一时间,瞠目结舌,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敢打本小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汤媛气冲冲的吼道,横飞的眉,挽袖的臂,大开大合的双腿,活脱脱一只发飙的母老虎!
白云清顿觉颠覆了自己对汤媛的认识,这还是一边叫着自己云弟,一边动不动就脸红的媛姐吗?
汤媛忽地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先闯的门,还看到了他的赤身,细想之下,原本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身体好像一下子矮了一截,然后又看了看白云清不可思议的表情,“啊”的一声,用双手蒙着自己的脸,逃似的跑开。
白云清暗自咋舌,微微摇头,苦笑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
“白子侄,刚才府外来了六个公子,打扮与你颇为相似,他们说是你师兄与道友,我不敢大意,先让他们在外等着了”
汤棘火急火燎地从院外跑来,一边跑一边嚷着。
白云清起身活动身体,发现伤势已经基本稳定,看着汤棘惊喜道“是师兄他们!汤叔应该就是师兄他们了,我去接他们!”他纵身一跃,人已在数米开外。
汤棘望着白云清远去的背影,摇头苦叹,若有所思,嘴中喃喃道“罢了罢了,终究还是要有这么一遭”
城主府大厅内。
汤棘端坐在大厅之上,身边站着汤媛,汤媛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厅内众人,等目光转到白云清身上时,忽地与他一对视,又连忙躲开,双目低垂,俏脸微红。
厅内左右各坐数人,右边是白云清师兄弟四人与昭君慧汩两姐妹。
左边坐着望仙山三剑仙。
白云清将所探之事尽数告知,没有一丝隐瞒,当他说道椿湫城杀人凶手时,昭君与慧汩眼神中闪过不自然,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不过相比那吸食人气的妖物,现在更让人担心的是毁掉醉香楼的玄冥教和赶来的妖宗。
“魔教人多势众,况又是亡命之徒,心狠手辣,白子侄这可如何是好?”
汤棘一脸愁容,面色难看一副苦恼的样子。
“魔教来的目的是椿湫泪,应该不会对椿湫城动手,况且有众师兄和望仙山的道友在,加上昭君姐和慧汩姐,他们讨不到便宜”白云清自信满满的说道,厅内众人虽赞同他的说法,眉宇间却都紧紧缠着一股不安。
“虽是如此,可是……”
白云清的话虽给了汤棘一粒定心丸,让他焦虑不安的心稍稍稳定下来,但仍旧不能让他得到宽慰。
“我父亲担心的是城中百姓,要知道醉香楼还只是云弟一人就已经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若是你们仙人大打出手,这……”
汤媛调整面容,看了看汤棘,将洗了的想法道出。
“汤小姐说的不错,这也是我们所担忧的”悟望沉吟至今,才叹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悟望道友所虑也正是我兄弟三人所虑”
白落点头表示赞同,本就颦容的脸上更添忧愁。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只是他们要的东西我们也没有,为什么非抓着昭君姐和慧汩姐不放呢?”
白云清想了想,两手模腮,望着昭君两姐妹说道。
众人也是颇为好奇,这两姐妹也不知是哪派的道友,功法也甚是奇妙,看不出来路。
“当日我们姐妹不是说了吗?椿树化湫时,我们正好就在椿树那儿……”昭君见众人望着自己两人,当即解释道。
“如此说来,那魔教要的椿湫泪恐怕只有我知道了!”
汤棘犹豫片刻,眼神闪烁,终于心中一横,打定主意,还是说出了心中隐藏的秘密。
“父亲!你知道?”
不仅是汤媛,在场的众人都是惊骇地望着他,椿湫泪这等宝物,有谁知道下落竟在一个凡人手中!
汤棘对汤媛微微点头,吐了口浊气,缓缓开口道,
“悠然岁时逝,阴阳椿湫渡。据古书记载,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大椿有灵,一体二分,椿为阳,湫为阴。此经不知何年,椿树化湫,而那交织椿灵与湫灵之间的一股灵气化实,名唤椿湫泪!”
众人不觉奇怪,椿湫泪的来历在世间不是什么秘密,倒是对没听过自己生活的椿湫城的椿树还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汤媛不禁好奇,听得如痴如醉。
汤棘清了清嗓子,又道“后面是大椿的来历,你们定是知晓,而前面是椿湫城流传的传说,八千米年椿树化湫之时,也是椿树阴阳异位之际,椿树的体内会产生一个小天地,名为太虚幻境!”
“太虚幻境!”众人惊呼,哪怕他们踏上道途,这太虚幻境还是头一次听说,恐怕连师父也不知晓,简直闻所未闻!
“不错,太虚幻境不但要椿湫互化时才诞生,而且只会在互化之年,第一个望日开启!只有进去其中,才能得到椿湫泪!”
“竟有如此秘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