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爷们儿和娘们儿还能勉强打个平手,难分伯仲。
等九十年代末下岗潮来临之后,爷们儿丢了饭碗,再加上一胎政策和重男轻女思想,导致媳妇不好娶,女同志终于骑到男人的头上。
骆家栋不知道周扬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为什么,他接着说,“例如服装行业的印染纺织等新兴制造业的现代化过程,除了引进先进的生产线和生产理念之外,还需要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高强度工作,单位制形成的高福利、高保障模式反倒成了劣势。”
周扬跟着点头,说白了就是单位制养出来的铁饭碗拥有惰性,不利于资本家剥削压榨。
而企业的进步和高效必然伴随着对劳动者的剥削和压迫,这又是一个化解不开的矛盾。
市场越来越开放,与国际接轨之后外国更有效率的生产模式涌进国内,势必会对一部分单位制的国企造成冲击,下岗潮避无可避。
骆家栋又说,“说这些有点远了,但我的看法是市场化的结果是必定选择西方的管理生产模式,单位制只是现阶段的选择。”
“这些就交给你了,我放心。”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放心。骆家栋虽然是港岛人,但并没有港岛人的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也没有到了内地哪里都看不惯。
相反,对方有能力,有见识,思路清晰,目光长远,正是他急需的人才。
“行了,再委屈几天,等闫大强走了你再出院,别露马脚。”
至此,他才真放心把手里的生意交给骆家栋。
刚回家,程老二畏首畏尾的找到他。
“姐夫,我有个发财的门路,带你一个?”
他狐疑着翻了个白眼,对他小舅子的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都有发财的门路,母猪什么时候上的树?”
程老二哀怨着喊道,“姐夫,没有你这么埋汰人的,我可是你亲舅子。”
他作势伸脚要踢,呛声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小舅子?要是换另外一个人,我脚丫子早就下去了,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还讲不讲道理?古人都说了举贤不避亲,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手底下那么大的摊子都放心交给骆家栋这样的外人,你小舅子找你办点事咋就不行?”
程万里气嘟嘟的坐下,端着肩膀跟他对峙。
“万里呀,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不至于说这样的胡话,你拿什么和骆家栋比?不说骆家栋,你就是有松子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他一脸可惜的表情,让程万里大为受伤,后者为自己辩解道,“我是黄金掉进沙子堆,就缺贵人的一口气,你吹一吹,你小舅子我就光芒万丈了。”
周扬不耐烦的说,“你可拉倒吧,论吹,我可不如你,你自己都吹不明白,我就能好使?”
“姐夫,我没跟你开玩笑。他骆家栋咋啦?你小舅子未必不如他,到了对方那样三十多岁的年龄,你小舅子也肯定能飞黄腾达。”
他笑着点头,“这点我赞同,你今年十九,距离三十多岁这个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