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酒坊被封的前一天,我去周家的酒铺里结算工钱,瞧见周老爷叫人把铺子里的一坛酒搬上了马车,酒坛子被一块黑布盖得严严实实。”张二并不看周承业,自顾自说着。
“后来周老爷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周府方向开去了。”
“张二,你为何要信口胡说?”周老爷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到张二旁边。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知道你家里有一个重病的老母亲后更是对你多加照顾,你上次被讨债的人堵在门口,还是我拿了酒坊了银子替你还债。”
“我不求你回报我,但是你为何,为何要在这公堂诬陷我,让我背上这私藏禁酒的罪名,你的目的何在?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周老爷伸手指着张二,全身都在颤抖,大声质问道。
张二低着头,不敢看周老爷,他知道自己在撒谎,知道自己对不起周家。
可是自从周家酒坊倒闭后,他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每日的饭食都成了问题,他自己倒还扛得住,可是家里的老母亲怎么办?
饭都吃不上了,更别说去买药治病了,老母亲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张二急得都要去街上偷钱抢钱了。
后来有人找到了他,说只要他肯在公堂上作证,就给他一百两银子,张二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咬咬牙,答应了。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刘知县又拍了一声惊堂木。
“张二,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回大人,草民的话句句属实,毫无半点谎言。”
“你撒谎!那天我爹根本没出门,一直在府里。”周承业瞪着张二,大声说道。
“禁酒的前两日,我爹派我去的酒坊和酒铺处理事情,他连周府大门都没迈出过一步,你哪只眼睛看见的他?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胡扯!”
“我,我就是瞧见了。”张二明显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