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国帝都武宣门外,鱿帝带着一众大臣挥手与去雪森国的世子、公主使节们告别,此行去的人员整整有一千,马车十几辆……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前走,灵姬、柒商、张显节使等都坐在马车里,昔言与玉世子看着清晨天气较凉爽,就暂时坐在马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城里的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昔言坐在马背上一身墨色细绸服,白色的发冠高高的束起,桃花上扬的眼眸如深潭幽深。他的唇角礼节性浅浅的笑了一下,看向夕玉道:“我还不知道灵姬公主小时候这么怕毛毛虫。“
夕玉提到灵姬,好似眼睛里拥有了整个星晨般的闪耀,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习惯性的摸了摸腰上的荷包,这只蓝色锦缎面料的荷包八成新的样子,荷包上用金线绣着祥云飞鹰的图案,针角细密看得出绣荷包人手艺不错。这只荷包是他前年生辰灵姬绣给他的,当时他高兴了好几天,至此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昔言看着他抚摸着腰上系的蓝色荷包,这种式样在云梦的达官显贵中也是很常见的,看夕玉对这个荷包好像很珍惜的样子,他好奇问:“这个荷包绣的挺别致的,你们府上绣娘绣的吗?手艺不错。”
夕玉世子听问这个荷包,摇了摇头笑道:“哪里是我府中的绣娘,是灵姬送给我的。”
昔玉听了心中一阵烦闷,敷衍地哦了一声不再与他说话,夕玉不知道他心里烦闷又跟她聊到柒商,问道:“这次柒商也和我们一道去雪森国,我看得出她对你有好感,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看法?”
昔言听到他提到柒商心中更是不快,忍住火气半开玩笑道:“玉世子,是柒商要您来探我的口风,如果是,请告诉她我昔言没那么大的福分,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我对柒商无任何的感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夕玉听到他对柒商是这种态度,便不再提关于柒商任何的话题以免尴尬。
此行去雪森国路途遥远,来回大概需要三个月,现在已临近五月,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女帝芝闫的大寿,五月的天已经炎热了,午时坐在马车里的灵姬感觉闷得慌,她穿着宽松的雪纺云纱,车内放置的冰块已溶解了她素来怕热,宫婢锦人帮她扇着风,马车上的车窗到了夏天已换成了流苏串摆帘的马车摇摇晃晃发出细微的响声,她指了指车窗道“锦人,把摆帘子缠上,用网纱就挺好,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吵得我心闷。”
锦人手脚麻利的把流苏串摆帘缠上换上了网纱,灵姬挑起网纱头探向窗外,只见廷绵的山峰一直廷伸到尽头,云梦国以及山多闻名,有时看多了山上的景色也是乏味。
太阳已经在直直悬挂在在高空,天气也到了最热的时候,大军此时都放慢了脚步准备找一个地方吃饭休息一下。
玉世子此时也是坐在马车里,拿出一只冰珀玉壶放在手中仔细打量,不错,这冰珀玉壶打造的细致入微……他一个多月前就开始找工匠制造这个玉壶,这个玉壶这种天气放入水,冰块都是极好的消热解暑,她知道灵姬最怕热了送给她是最好不过了!
大军停下了在一片平坦的小林子里驻扎,侍卫利索地扎好五个帐篷,请公主和柒商等人到各自的帐里休息,玉世子从马车里下来直奔灵姬的帐篷走去,灵姬看到一身淡紫色锦衣温润如玉的夕玉走了进来,她有点别扭地站起身问“不知道世子哥哥来有什么事?“
夕玉看着她稍显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走过来温和地道“怎么了,没事我就不可以来了,你那么紧张干嘛,我来给你送一个东西。”说着他从盒子里拿出来冰珀玉壶,灵姬接过玉壶,一股凉爽从玉壶直传到达手中,的确是好东西。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夕玉说:“夕玉哥哥,真的不好意思,又劳你费心了,你自己留下用吧,你给我的礼物太多了,不要那么客气。”
夕玉宠溺的笑了笑道“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我的就是你的,我不送给你送给谁?”
灵姬心里苦笑,她觉得一切都变了,从她懂事知道了成亲是意味着永远在一起,她就觉得很纠结,她一直把她当成哥哥,她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当成一生一世的夫君。每次看到他她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