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庭他们见长忘如此快走回来,奇怪问“寒酥妹妹送回去了?”
长忘觉得凉城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嫌脏,恢复寡言模样。
有妖进了求如山,悲伤已经收到禀告,见长忘不理不睬疏离模样,用祖宗的脑子一想自然能明白,冷笑笑,回应长庭“是凉城来了。”
“凉城?阿莼姐姐的男宠?”长谣没心没肺的说,结结实实又给长忘添了一堵。
长庭年长,自然也能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故作轻松试图缓和“求如山太冷了,今日地牢算是建成,都别守着了,不如咱们还是回白秋园吃饭吧。”
长忘捏捏眉头,为何方才不说,还要多此一举让自己送阿莼回去。
回去路上,长庭与长忘落在队伍之后,用过来人语气,语重心长道“长忘啊,若你真对寒酥有意思,别总是对人家不咸不淡的。”
长忘一停步,抗拒拒绝“哥,我没有。”
长庭做了打住手势,一副除父皇母后我最了解你的眼神“云阳山的风言风语,说什么你喜欢男……。放心,哥哥半个字都不会信的,追姑娘啊,要死粘住她,懂吗?”
长忘“……。”
死粘?她的存在感还不够强吗?
白秋园。
房间中,阿莼头晕目眩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手伤被包扎好,喝下凉城贴心递过吹温的汤药,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抱着汤婆子钻入被子中。
“凉城,今天你跟长忘说话语气有点太重了。”
凉城正在屏风外给自己收拾床的身形僵住,面露失落“寒酥姐姐是怪我给打抱不平吗?”
寒酥一听这孩子又要炸毛,忙捋顺“我是怕长忘会找你麻烦。你们身份悬殊实在太大。”
凉城会心笑起来“八殿下难道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寒酥从长忘在白市痛下狠手,毫无怜悯,不计后果重伤小妖,她就知此人内心不像表面那样顺和,外柔深沉品性,相处时间长了,她发现,若真动起脑子,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好。”阿莼忧心凉城小命万一真恼了长忘,一个不留神呜呼。
不等凉城说谢字。
门被敲响。
凉城去开门。
长忘正一脸煞气的站在门口。
“八殿下,有何贵干?”凉城下意识看看屏风之内的阿莼。
阿莼本暖洋洋躺在被窝中,听到八殿下三个字,从脚底开始生出一股浓浓的寒意。
糟了,是不是听到她与凉城说的话?
心虚从床上爬起来,讨好似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在冷摄的目光下,阿莼用脸皮生生抵住这寒凉,站的理直气壮“长忘,什么事?”
因为凉城的床是软塌收拾出来的,正冲门,所以,长忘目光在榻,屏风,床徘徊几寻后,语气浅淡道“一起用晚膳。”
没等阿莼说身子难受,就不去了吧,长忘已经没有温度的转身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
正厅内。
桌上,什么菜也没摆,满满一桌,形象各异的五彩包子。
阿莼一看,无比后悔自己做了要来的决定,牙好像又疼起来。
悲伤本是兽,嗅觉灵敏,准确捕捉一股腥,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阿莼的手上。
长庭与长谣热情招呼阿莼坐下,先是慰问身子好些没有,附有惊愕阿莼手上为何缠了厚厚纱布。
阿莼与悲伤恰好坐在一块儿,察觉悲伤一副了然的神情,苦笑下。
悲伤目光不着痕迹阴森森在长忘淡然神情上一点。
长忘还之缄默。
各揣心思的,谁也没说什么。
悲伤先拿过一个包子,用筷子熟练在包子皮上挖了个缺口,将肉馅完整掏出放在阿莼盘中,还关爱道“多吃点肉,补补。”
阿莼一皱眉,就被凉城及时发现骨子里的抗拒与不情愿,先一步夹到自己盘中。
“寒酥姐姐方才在房中吃了些点心,实在吃不下,就想出来喝点薄粥,悲伤山主可否让我替寒酥姐姐承这恩呢?”凉城说的乖巧,明明是个悲伤不吃的破肉馅,硬生舒服捧成恩。
悲伤恰恰是最看不惯说话一拐三弯的人,凭直觉从第一眼见凉城起,就看出他完全就是匹没长大或者蓄势待发的小狼崽子,究竟靠着什么将整个那年春人哄的团团转,他认为肯定不像表面众所众知那样简单。
如此,悲伤重新拿起个包子,将肉馅倒入自己碗中说“不必,放这儿浪费就行了。”
言外之意,宁肯浪费,也不会给你吃。
凉城本是阳光洋溢的脸,瞬时乌云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