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清香,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萦绕在阿莼鼻间,之前的压抑迷茫,微微烟消云散,感觉舒服到她就想一直张着嘴,而他永远不离开。
阿莼垂下眼皮,有意无意在轻而易举就能亲到海棠红的唇上乱扫。双手又矛盾纠结在腿上用力扭,提醒自己要清醒,生怕失控。
“牙齿裂了点,怎么弄得?”长忘认真看完后,松开手,目光重新落在阿莼脸上。
而阿莼的目光还未来得及从他唇上收回,反应过来时,与他目光撞个正着。
心思!
……。
目的!
……。
昭然若揭!
……。
阿莼一下失聪,好像没听见长忘说的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看着,谁也没动。
合时宜的,如鬼魅般飘入长忘耳间一句话,瞬时炸响。
“月黑风高,静谧无人,我要不要对你做些什么?”
根本不给长忘反应的机会,整个人被仿佛蓄谋已久的阿莼爆发到顶点的力量拽了过去,然后两唇狠狠的贴在一处。
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了,似着魔般。在贴上比想象还要柔软的唇时,还检讨暗骂自己是不是被灌了媚药,竟比男人还要主动在耍流氓。
但已经做了,就硬着头皮做下去。
她从来没有这样亲过人,这样渴望去索取。
这个吻,也说不上多么生硬。这要非常感谢毕生阅览的不正经书籍,可能要比长忘看的再正经不过的书有一样多。
阿莼心虚微微睁开眼,迎上长忘终于有了波澜,震惊的凤眸。
猛地,她反思这样做是不咱俩是大错特错。
接下来,十分明显,她察觉长忘有躲避之意。
不指怎的,猖狂霸道的脾气拧上来,两只手绕到长忘头后,用力扣住,再次向自己唇边压来。
两唇交叠,清新柔雅的味道,让阿莼放弃所有纠结,大脑无比空白干净,贪婪的啃上去,不知谁的唇破了,小股咸腥在两人口中迅速弥漫,她被挑起兴奋的更加迅速咬,彻底将刚才牙要死要活的痛楚忽略个干净。
因为现下刺激,如每一寸神经都爆炸过,每一处血液都沸腾过,即便眼前的人抗拒道面色冷若冰霜,但她的心脏被烧烫的不行。
她想不明白,长忘这样的人,从头到脚都刻板无趣,肃穆沉静的不行,然亲起来的感觉竟是大大超乎自己所能承受能力的强烈。就像是喝的烈酒,灌入喉中,全身的骨缝都被辣的颤抖。
余光无意瞥见长忘被自己扯开的衣领,露出光洁凹深的锁骨,简直性感的要命。
热血沸腾的悸动,震到耳鸣的心跳,让她一瞬间认为这是错觉。连连否决,不可能,不会,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她不要深陷其中,她要放纵。
当想法越来越脱离本心时反应过来,长忘的牙关始终紧闭,任阿莼怎么也顶不开。
意识终于被眼前的抗拒逼迫回笼,距离近到她能看到他睫毛微乎其微的抖动。
自始至终,他没有任何回应。
而她,心就随着逐渐冷下来,如一盆冰扣在头上,还放在嘴里咽下去,凉的透彻。
立刻!
马上!
她终于迟钝反应过来,未敢带丁点留恋离开他的唇,眼睛没底气试探他根本看不透,也道不明的目光。
就这样在幽沉的夜色里,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带了几分审视,几分探究,几分沉思,几分忧愁,几分愤怒,然后越来越安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情意,变幻莫测的心绪,布满精致的五官,使人无法招架。
阿莼踉跄站起来,似乎还想故作轻松挽回点面子“人生苦短,咱们要及时行乐。”
长忘“……。”眼底之下仿佛有什么在喷薄而出。
阿莼想了想方才话过于肤浅,又加了句“近日,我一见你就有点紧张,容易……。”
长忘听后,神色简直不敢松懈。
阿莼实在没想到何时的词,索性直白道“容易春,心,荡,漾。”比刚才还肤浅。
长忘“……。”
“方才的事我知道你可能会恶心。但真的不能怪我。”
长忘“?”
“谁让你张这么勾人,我定力差,容易把持不住。”
长忘“……。”他发现阿莼的脸皮是与日俱增。
“所以,你要反省。”
长忘“……。”
“放心,我不会怪你。”
长忘“……。”
“行吧,事儿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