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幻回人身,赶紧屏住呼吸。
洞内紫色的帐蔓一层接一层,重重叠叠,令人晕头转向,细语中,阿莼听见一个女子说话,声音温柔的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哥哥,你的皮肤真滑。”
“草,真用强了!”阿莼袖中传来清筝幸灾乐的声音。
进来之时,阿莼认为两人目标太大也明显,索性让直接让清筝躲于自己袖中,算是留了条后路。
以防硬拼出不去,清筝真身又不起眼,计策上,可突然出现,前后包抄,赢得局面大些。
而清筝当然不知自己是早被安排好垫后的那一位,闲着无事,更乐在其中,卷着尾巴晃啊晃。
远处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哥哥,你的味道比我身上还要好闻。”
“哥哥,我会让你舒服的。”
“哥哥,挺有感觉吧。”
“哥哥,嗯……。”
“草,一个女人在床上话还这么多。是长忘不行吗?”清筝身为一个男人,听了不仅无感,而且还想笑。
而对阿莼来说,如此面红耳赤,可以想入非非的画面,忍不住小声啧啧“就这技俩,还钓男人。”
“草,我跟这儿听半天都没硬。”清筝噗嗤,在阿莼袖中笑出声来。
阿莼忍住笑,竖起耳朵继续听,不知避月用什么方法,将长忘的气息给掩盖了。
所以无法确定里面的人是谁,长忘或者别人。
万一再是悲木附近小院差点有去无回的陷阱,她就真崇拜自己了。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她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一瞬间阿莼有个错觉“我听总叫哥哥,你说冥心若不是避月亲哥哥,那里面到底是长忘还是冥心?”
清筝迟疑了下,心领神会,对阿莼无边想象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哇……!好变态。”
阿莼在外犹豫,里面的人若真是冥心,以昨晚实力跟目前自己战斗力,即便加上清筝,预估——连滚带爬回去的机会有点渺茫。
不过,都被砍了半个身子,耷拉个头,还真有这心思?
沉了会儿,她听出小妖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你快点儿啊。”清筝不安起来。
蔓帐内还在一声一声,高低娇柔的哥哥叫着。
犹豫下,走进去喊“避月?”
里面的声音停下,先是一片死寂。
阿莼一边掀着跟蜘蛛网似的幔帐,一边继续往里深处走。
“你竟能逃出地狱火?”幔帐内传来避月声音。
阿莼满眼纱幔飞扬,本就眼涩,看的心烦意乱,硬扯下几块,伴随撕拉几声,讥讽“避月,你对男人是不是有误解?”
“什么?”避月诧异。
“你确定男人看见这些破布能兴奋?”
终于,扯了一地的布,看见了两个人影,愤然最后一扯纱幔。
浮现在眼前的一景,虽说没有阿莼想象的香艳,但看起来,也不怎么正经。
避月竟没带着长忘跑。
长忘与避月就老老实实面对面站着,中间相隔大约一个人的尺寸,身形跟石化般,一动不动。
相互施定身咒?
真有意思!
阿莼先注意到长忘,像似关闭五识,凤眼紧闭,眉间冰冷,往日白皙脸色绯红的厉害。蓝色外袍在地上,领子凌乱,右边的肩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几缕未来得及整理的黑发,以各种姿势躺在精致略深的锁骨上。
而避月,显然更直白些,浑身只有粉色短裤,粉色薄纱布兜,整个人基本跟没穿一样,神情倒也不觉得尴尬,还一脸魅相。
阿莼走上前,先做的就是帮长忘衣领小心一拉,遮好。见他没反应,指尖故意在他锁骨撩动点了下。
一暖,他慢慢睁开了眼,带着深不见底的漠视。
阿莼将手适时一收,学着避月语气,赞同道“哥哥,皮肤是挺滑的。”
长忘“……。”
避月别有深意的奉劝“姐姐若不介意,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儿!”
阿莼差点笑出声,霸气揶揄“玩男人,你可玩儿不过我!再说,就你的身份,也配提一起二字?”
避月也不气,假笑的甜意浓浓“姐姐可真有趣。”
阿莼回之世上更假笑容“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挺吓人。”然后凑到她耳边“特别是折磨人的时候。”
避月脸色变得稍稍难堪,明显在硬撑,因为能从地狱火中逃出还看不出损伤的人,实力定然不能小觑,故作讨好““姐姐,留在冥心府吧,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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