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想什么?”
轻灵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温羡安稳住心绪,冲着轻灵摇摇头,笑着说“没。”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这样一想,温羡安释怀不少。
轻灵将令牌放在桌上,
“这是……”
“小姐你糊涂了,这是出府令牌,你这几天呆在府里,想来闷得慌,我便从管家那里要了一个出府令牌,明天出去走走,解解乏。”
思索片刻,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出府了,温羡安拿起令牌,笑吟吟的说“还是轻灵想的周到。”
用过午膳后,温羡安决定练练字,轻灵在一旁研墨,几日未动笔,倒也不显生疏,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温羡安只感觉手心冒汗。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一副小字才提好。
温羡安放下手中的笔,将写好的字放在窗户台栏上,用两个小型的玉器压在纸张的两小角,俗称镇纸。
轻灵安置好墨砚,看着站在窗前的温羡安,笑盈盈的说“小姐,你这写字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娴熟。”
温羡安转过身,笑着打趣道“就你这张巧嘴竟会说话。”
轻灵调皮的眨眨眼,说道“我这讲的可都是实话。”
阳光穿透缝隙投射在纸张上,落下斑驳点点的影子,被这么轻轻一照,墨迹干的迅速。
“这院子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听闻此声,温羡安领着轻灵走出房间。
远远的,便看见她老爹温钲站在池塘边,逗弄水中的鱼儿,旁边站着管家。
温羡安走近身,微微晗首,双手一合往腰间一放,轻轻做揖说“给爹爹请安。”
温钲抬眼看向温羡安,挥挥手,说“免了。”
温羡安给旁边的轻灵使了个眼色,说道“去备一壶上好的螺春茶,茶叶要适中,水温莫过于太高。”
轻灵点头应道“是。”
温羡安上前,挽住温钲的胳膊,指着院中的景色,说道“女儿喜静,不喜爱太多人伺候着,看着只觉得闹心。”
温钲拍拍温羡安的手,眼神里包含着一丝无奈,慢悠悠地说“你只得喜欢就好。”
温羡安六岁那年,她的娘亲也就是温钲的结发妻子,因疾而终,永远的睡在了那一场大雪当中,再也没有醒来。
这几年,温钲对温羡安更是宠爱有加,将所有的爱倾覆在温羡安身上,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
“小姐,你要的茶备好了。”
温羡安指着屋,说道“爹爹,我们进屋坐会儿。”
二人进入房间,温羡安搀扶着温钲坐下,自个儿在另一边落座。
轻灵提起茶壶,为二人满上,浓郁的茶香四散开来,这品相倒是极佳,温钲拾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味浓郁,先是苦味儿,入口后,又带着一丝丝甘甜,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