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奎哥,俺是不懂你说的这文化不文化的,可是俺觉着,像咱这样的农村人,还真是得靠挖河打磨成硬气男人哩——”陈牛儿道。
“你说的在理,是这样的,俺没事儿的时候也就瞎琢磨,俺就想,河工上的男人远离了家乡,无拘无束,赤裸裸地,有些在家乡不能说的话,在河工上能说,有些在家里不能开的玩笑和玩儿法,在河工上可以尽情地玩儿——相互调笑插科打诨,虽然劳累和辛苦,却是痛快淋漓——那是一种原始的本真哩——是一种特别的文化——”福奎说着蹦起嘴唇望着大河眼睛便眯成了一道线——
陈牛儿望着福奎那远眺大河的样子,心想,福奎一定是在想他曾经说过的要写一本河工的书的事情。于是他就不忍心再打扰福奎。
“福奎哥,陈牛儿,给你俩——”瘦老黑说着将两根袢绳递给陈牛儿与福奎。
二人接过袢绳。陈牛儿朝人群看了一眼,但见福奎的手里也拿了一根袢绳,正朝他与福奎笑呢,于是就挥一下手,兴高采烈地跟着民工们一起朝工地走去——
不久,河工的号子就起来了——
“嗨嗨——嗨上——嗨上嗨上——嗨上!”
“哟上嗨——哟上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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