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陈牛儿与挖河民工混得很熟了。陈牛儿听人家拉呱的时候,人家也要求陈牛儿拉呱,于是陈牛儿就把福奎曾经拉过的呱拉给那些民工们。
反正地里没有多少活,老天下雨又比较及时,庄稼暂时用不着管理。这样陈牛儿每天都去挖河工地上帮工。他把帮工当做自己的一种消遣,沉浸在乡音里面,从中找回挖河的感觉,。陈牛儿与民工们在一起其乐融融。民工们知道他居住在当地,虽然从说话的方言口语以及口音上很相近,但是都不刻意地打听陈牛儿的身世。有人当真问起陈牛儿的时候,陈牛儿只是笑而不答。
朗朗晴空,阳光明媚,和风荡漾的日子,大河上下人头攒动,万千民工口号声声,热火朝天你追我赶,那种令人激动的场面时时激发起陈牛儿无限遐想。这情景每每让陈牛儿浑身的肌肉疙瘩乱蹦乱跳。他时常禁不住自己的激动,就跑到民工们拉着的地排车后面去掀动车尾,往往将驾辕的民工扣趴下。民工不恼不愠,换了驾辕的再让陈牛儿扣车尾,在陈牛儿的鼓动下,大家齐心协力地将一地排车泥土运到大堤上去……
总之,这个河工,让陈牛儿又过了一把挖河瘾。
初夏时节,这一期河工收工了。
陈牛儿与民工们依依不舍地告别。
“明年大河上见!”陈牛儿朝着将要拉车离开大堤的民工招手道。
“明年河工上见——”民工们挥手告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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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