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鸡鸣刚想,拓跋恭从自己卧房内走出,打开了房门。
安子玉原本刚刚放下酒壶,趴在了桌子上小睡了会,拓跋恭这一阵脚步声以及开房门的声音,一把又将安子玉惊醒了。
“你……”这酒确实醉人。安子玉身上的酒气还未消散,这忽然一抬头,竟觉得有些恍惚。
拓跋恭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去看安子玉,淡淡道:“我四处走走。”
“好。”安子玉眉头一抬,拓跋恭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与其身材差不多的执剑蓝衣男子已经站在了前方不远处,只不过这个男子是背对着他的,倒是看不清楚样貌。
安子玉见拓跋恭愣了身,便笑道:“这是我的九徒弟陈陌,可能比你大几岁,不过心气和你有点像。今后你在神剑门走动,让他陪你就是了。”
言罢,安子玉又趴下打起了呼噜。
拓跋恭眉头紧皱,试探性地又迈开了步伐。
看来,他在神剑门内,想要自己逃出去,根本不可能了。
果然,在他要改变向前的方向,想向左手边走时,陈陌转过了身来叫住了他。
“拓跋老弟,你要去哪?”这看似简单的询问,实际上是陈陌奉师命在监视拓跋恭。
拓跋恭喉咙处动了动,不卑不亢地回道:“找食物去,一大早,饿了。”
“饿了?”陈陌嘴角微微上扬,慢慢走上前来左手搂到了拓跋恭的肩上,持剑的手往前一指道:“拓跋老弟鼻子还真是灵,不错,那个方向就是饭堂。既然饿了,陈陌就尽地主之谊,先带老弟去填饱肚子。”
……
练武场边上,陆荆让师弟搬了个凳子给林大器坐下。他告诉林大器,骨伤初愈,不宜大动干戈。
林大器觉得他说的是废话,自己本来也不想大动干戈,上山来无非是想学点本事。哪曾想,被那个安心意扔进武场骨折不说,落入这个神医十师兄手中,又被打晕了几次。如果没有这几次,说不定自己好得更快些,至今,额头仍有点疼,却又不敢明说。
他怕一说,这个陆荆又大惊小怪,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再来一次打晕疗法。
他甚至不想这么一大早就起来看这些师兄弟们练武,但是陆荆却认为耳濡目染是好事,坚持让林大器养成这个良好的习惯。
此刻,林大器坐在椅子上,带着些困意看着场下这些活跃的年轻师兄弟,而陆荆则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不停地指点着场下的那些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