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不知道？
顾爷爷，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才能让您说不知道啊？”
顾佬沉默了几秒，然后苦涩的笑，“这一次，我可能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沈零浑身颤抖，“那，那现在怎么才能，才能救萌萌？”
顾佬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沈零看向顾佬，开口，“我，我的血液里含有H基因，我可以做什么？”
“真的吗？”
顾佬有些惊喜。
“嗯。”
沈零点了点头。
“拿你的一些血给我，我要研究一下。”
“好。”
沈零立刻拿刀子在刀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哗哗的往下流。
顾佬抚额，“你这孩子是不是傻？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弄？
我得用针管来抽，这样子保证血液干净，而且，你的血液，我是要做一些处理的。”
沈零：“……”顾佬给他把手包扎起来，“你先坐着，吃点东西，喝点水，我去洗个澡，再回来抽血。”
“嗯。”
沈零点了点头。
顾佬走到门口的时侯，又回头看了沈零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气，“孽缘啊，真是孽缘。”
——接下来的三天，沈零每天都来顾佬这里，顾佬也开始每天回家。
两个人一起在顾佬家里翻典籍，可是翻来翻去，毫无头绪。
三天以后，叶萌又开始昏睡。
墨锦城坐在家里静静的盯着叶萌，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萌萌受苦，可是这样的苦，他不能代替。
他握着她的手，做了一个决定，他喃喃的道：“萌萌，以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等我们把你的病治好了，我们再生好不好？”
叶萌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
墨锦城亲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家里，去了研究室。
顾佬不在，只有几位专家在，一个个都忙的晕头转向的。
看到墨锦城来，他们都站起来，愧疚的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墨锦城看着他们，问：“现在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你们觉得能不能剖宫产？”
专家摇头，“现在就算剖宫产下来，孩子也保不住的，因为孩子体内也含在大量的R基因，孩子不足月，不能直接注射H基因，现在只能通过母体获取H基因，要在他们出生之前，通过母体，让他们得到足够的H基因，综合掉他们身体里的R基因。”
墨锦城就知道，他能想到的，这些专家怎么会想不到呢，他刚才也只是还有着一丝丝的幻想。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如果把孩子拿掉，是否可以保住大人？”
“有机会，可以保住。”
专家开口。
“什么叫有机会？”
墨锦城声音一冷，抬头扫过这些专家，眼神如同粹过冰一般。
几位专家咽了一口唾沫，“墨太太现在已经发病，就算拿掉孩子，她也是发病了，必须要H基因来调和身体，只是需要的没有那么多罢了。”
墨锦城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知所措，他第一次如此无助，如此慌乱，曾经，就算是面对死亡，他也不曾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