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纯粹是作死,竟然针对正在激烈摩擦的赌石开启顺耳,那瞬间反震而来的声波震动,没把他脑袋搅晕都算他运气好。
顺耳和辩鼻一样,也不是随时都能使用,要看外部环境才行。
过了会,两人放下砂轮,将毛料拿出来清洗。
他们擦开的不小窗面上,露出了里面的玻璃种翡翠。
俩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擦出了那么多的翡翠面,这块毛料等于又涨了,涨的还不少。
果然,他们一停下旁边就有不少人出价,只一会就有人喊到了三百万的高价,若不是他们坚持决定自己全部解出来不卖,恐怕价格还会上涨。
几人没在上砂轮擦石,叶余总算能启动顺耳,极眼和顺耳同时使用。
从声波反震的程度来判断,毛料中的确含有玻璃种翡翠的震波,只是这股震波有点短,而且毛料中还有其他不少震波。
除了能判断出的皮壳震波外,还出现了未知震波。
看着擦开的毛料表面,叶余眉角又跳动了下。
此时一人正在用灯打着切开的翡翠面,利用灯照看看里面的情况,虽然看不透,但总归能看到那么一点。
灯照之下,他们只能看到一点点,叶余看到的却是一大点。
灯光照射在翡翠表面,肉眼能看到的是表面一层,极眼却能透过灯光看到更深的里面,虽然并不能完全看透,但至少灯光能打到的地方,极眼都能看到。
极眼之下,叶余看到灯光尽头那七七八八的裂纹,不仅是裂,而且玉质颗粒变大,粗糙无比。
后面这些翡翠,压根不在是玻璃种,而是变成了废玉。
不仅仅只有这一点有改变,随着他们灯光的扫射,叶余注意到,只要是灯光能扫射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如此。
叶余重新启动幻手,长长的触手伸向赌石毛料,并且直直的穿透了过去。
叶余不是要抢他们的毛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这么做,他是利用幻手的特殊能力,透明穿过赌石毛料,感受穿越过的那种感觉。
幻手可以随意穿透任何东西,不过穿透的时候并非毫无感觉,比如穿过玻璃和穿过石头的感觉就不一样,穿过血肉和穿过钢铁的感觉差别更明显。
幻手从擦开的窗面穿越而过,前面光滑,后面则有种低微的剐蹭感,穿透皮壳的时候又有种深重感,一块毛料上,幻手经过的时候有好几种细微的感觉。
用幻手来回穿越了几次,叶余终于可以完全断定,这块毛料并不是大涨的毛料,翡翠只有表面一层,里面的都被破坏了,而他们恰好解出了表面这一层。
而且就算是表面也不全是翡翠,他们运气好正好在有翡翠的这快开了窗,毛料窗面的背面,里面就全是碎玉。
打完灯,两人架起砂轮,准备继续磨窗。
可他们这次准备开窗的位置,竟然就是背面。
叶余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他们好了,说他们运气好吧,解出了玻璃种那的确是好运气,可是这些玻璃种太少了,也太薄了,里面碎玉一破坏,解出来的那部分翡翠,恐怕连平安扣和戒面都做不起来。
可说他们运气不好,这毕竟是玻璃种,还是已经有人喊出了三百万收购价的玻璃种。
俩人擦的很激动,也很快,没一会就擦开了个比硬币大点的方形窗面,可窗面露出来后,两个人都呆住了。
不仅仅是他们,周围的人同样瞪大了眼睛。
新开出的窗面,露出的明显是粗粒碎玉,没有任何的价值。
“不可能!”开窗的一人大叫。
这块毛料是他们两人共同买下的,一共四万块钱,每人两万,他俩都是来参加这次玉雕研讨会的玉雕师,不过他们不是什么大师,只是普通的玉雕师。
两人的工作地点是个小城市,这次是跟着武汉玉雕协会一起前来,而且还是自费,来到之后他们就想去碰碰运气,便来到市场赌一赌。
这是他们在揭阳买下的第三块毛料了,也是最贵的一块,之前两块加一起都没一万块,两块都没赌涨,但赔的也不多,他们回去自己加工成成品,全部卖掉,差不多能回本。
赔也就赔点他们的手工费。
这次买块贵点的,打算是赌大一点,再赌这最后一次,不管结果如何都收手,没想最终赌出来个他们想都没敢想的大涨,玻璃种。
刚切出玻璃种的那会,他们可是高兴坏了,激动的差点没疯。
两人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发了,发大啦。
俩人都是玉雕师,玻璃种翡翠他们不可能去卖,所以有人出价他们没有理会,只是没想到重新换一面去擦之后,竟然变了个样子。
这一面,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