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随着日渐接触,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随着他对自己明显的不同,她的爱慕也愈加难以抑制。
只要一想到某一天她将嫁给别人,他也将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虞灿的心就跟被钝刀子不停地割一般疼。
“咦?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怎么回来了?”梨梢眼尖地看到花丛另一边的身影,暗道莫非是外面不热闹,二姑娘可不是会这么早往回走的人。
虞灿随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虞明燚满脸怒容朝这边走来,身后的虞贞虞敏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这是怎么了。”
虞明燚看到她就忍不住叽哩哇啦一顿诉苦,气得脸颊通红,手舞足蹈。
“大姐姐,幸好你没跟我们一起去,真是气死我啦!你猜猜我们在街上遇到谁了?”还没等虞灿猜,她又自己说了出来。“景薇!像个阴魂不散的鬼似的,大燕朝这么多踏青的地方,她怎偏偏跑来宁州!”
虞灿有些惊讶,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发生什么争执了么?”
“我们哪敢跟她争执啊,哼,还不是她一直在那儿阴阳怪气说我们鸠占鹊巢,害得她只能去客栈住,又说我们脸皮厚,穷酸,蹭吃蹭喝还勾引镇国公。”
虞明燚越说越来气,深呼吸了好一阵才又接着道:“我都听你的没跟她当面吵,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吧。”虞明燚放低声音,小声说道,“大姐姐,王姑娘的事当真是她做的么?我瞪了她好几眼,她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虞灿摇摇头,听到虞明燚刚刚那句话,她心中那个猜测愈加肯定了一些。再加上景薇曾针对她们长房烧了岑记,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排除这荒谬的可能性。
“我们先回院子里去说吧。”虞灿拉着虞明燚,带着几个妹妹朝另一边走,很快消失在主院附近的花园中。
赶来追虞灿送点心的常喜从一旁树丛中绕出来,神情严肃得不像那个嬉皮笑脸的小厮,他匆匆忙忙跑了回去,也没再急着送点心,景薇跑出国公府,还跟来了宁州,这事必须让主子知晓。
盛兴客栈天字号房内,景薇神色阴沉地坐在长桌边,一旁两名贴身丫鬟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她们家姑娘在贵人们面前如春风般柔和,在身份低微的人面前高高在上,在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面前,却阴厉得让人害怕。
“难怪会把我禁在府里,肯定是虞灿那贱人在哥哥面前说了什么,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景薇一想到虞灿与景砚住在一个庄子里,自己却连靠近都不敢,心中就有一股邪火在烧。她恨不得能亲手撕破虞灿那张脸,那张令人嫉妒的脸。
“打听到她们明天要去哪里了么?”
两名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唤作春寒的走上前来,轻声禀告道:“被赶出庄的一个婆子说,虞府姑娘一直聊着要去狩猎,想来就是宁州出名的那处。”
“狩猎?呵呵。”景薇心中浮上一计,狩猎好啊,摔得毁容断胳膊断腿,那也是自己骑术不佳,想怨怪旁人都不行。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