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常喜恰时从外面走进来禀告,刚刚去城中打听到最有名望的大夫,这会儿已经侯在正院门口了。
“带去给宁二太太看看。”景砚看似对着常喜吩咐,眼睛却转向了宁老太爷,由于神情太过冷冽,看着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有的是法子要你好看的强势。
“这,这不方便吧!拙荆不过是小病,哪里能劳动国公爷请来的人”宁老太爷没开口,宁培旭倒是坐不住了,一下从原地跳了起来,待察觉到自己动作太大时,只好顺道向景砚行了一礼。
景砚心中对这一家观感不大好,他虽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不想为宋秋霭说话,但从进门到现在,这一家子就似没看见宋秋霭一般,连个招呼都不曾打过,实在令人不齿。
好歹是亲家,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都是如此,不知他没来时会是什么样。景砚心思蓦地转到了虞灿身上,要是她当真不喜欢自己,以后又嫁进这样的人家该如何是好?
虽说他能在事后去找那人家的麻烦,但伤害已经造成,无可挽回,事后弥补又有何用?还是要坚定断绝这种可能性才行。
怎样断绝才好呢景砚想来想去,京中还真没有一家能让他放心。
“既然国公爷好意,我等怎能推辞?”宁老太爷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只是觉得十分无奈,他终于转头看向宋秋霭,一脸沉痛地道,“此事当真不该当着国公爷的面说,可是老夫也要为宁家解释一二。”
宁培训听到这话莫名有些心虚,宁老夫人亦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而宁老太爷还是先一步开了口。
“前段时日,二房一名姨娘查出怀有身孕,两月有余,据大夫说胎象有些不大好。这是老二第一个孩子,府中上下都难免重视些,自然,我与拙荆都承诺过,待孩子一出生就抱到老二家的身边养着,至于给不给嫡出身份都凭儿媳做主。”
宋秋霭听到这话很想冷笑,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装模作样,可他打定主意要理论,既是理论,就不可在长辈还未说完时打断。何况他还想听听看宁府的人究竟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可是这件事让老二家的有些心神不宁,前几天不知听了谁撺掇,竟将那余氏唤至房中伺候早膳,最关键的是房中还有未曾打扫的珠子,余氏一个没注意就在屋里摔倒,孩子自然是没保住。”
宁老太爷神色有些不好看,明显是憋着没有发作,只深深呼吸片刻接着道:“老二家的不承认此事是她所为,但我着人单独审问了二房的下人,其中两名都道是二太太吩咐人撒的珠子。”
宋秋霭这回是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太了解妹妹,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使出这样的手段,但他妹妹绝对做不到。
可惜宁家人并不了解她,也不愿意去了解她,否则哪会单凭两个下人的话,就能直接给明媒正娶的太太定罪。
“老二回府后一时情急,说了不少重话,将人给气到了偏院去住着。拙荆亦是在气头上,便道既然想去偏院,那就在里面反省一阵再出来。是以今日这事我们府上做得太过,可宋氏也不是全无差错,你是她兄长,生气是应当,可也要看看事情真相。”
宁老太爷越说越觉得占理,隐隐觉得不那么担心镇国公在场会对他们有什么看法,结果话音还未落下,就见一名下人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一头跪倒在地。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