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虞鸣庆从他脸上神情看出了几分端倪,不可置信地指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二堂兄,李氏二十有余还不曾议亲,家中又对此遮遮掩掩,恐怕只有族里的老老太爷和你们不起疑吧。呵呵,说是不起疑,实则是不在意。不在意我续娶的究竟是谁,只要能带来利益便是了。”
虞老伯爷的语气不轻不重,没有讥讽,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似乎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李氏进门时我便有些疑惑,不过我手下无人可用,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后来老二出生虽是早产,却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直到老二越来越不像虞家人,偏生也不怎么像李氏,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虞鸣庆见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次拍桌子吼道:“你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难不成你还要让那贱妇待在虞家?还要养着那个野种?”
虞老伯爷摇了摇头,道:“遮羞布都扯开了,我还重新盖上去作甚?从前想着老大和老三还要脸,也想着年纪大了何必折腾,便不曾与李氏计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就将他们出族吧。”
“出族?”虞鸣庆冷笑一声道,“那李氏呢?若是让她与野种一起走,虞府脸面往哪里搁?必须找个由头休了她,还不可让此事传出去!”
虞鸣耀轻咳两声,引起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那个,俗话怎么说来着,能够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他的话让屋内再次陷入沉默,良久,虞志远才缓缓开了口:“这怕是不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灭口。只要做了,迟早会被人翻出来,何必为以后埋下如此大的隐患?”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说要怎么办?都是你们闹出来的祸事,我们在浔州可什么都没做!”虞鸣庆觉得真是委屈得不行,他老了老了竟还要承受这样的压力,真是不省心。
虞志远看了看虞老伯爷,见他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才道:“我看不如这样,先将老二一家出族,当然还是不能以他乃私生子的理由,想来与他好好谈谈,定是能成。”
“然后呢?”虞鸣庆默认了出族之事,只关心李氏的去向。
“然后,先将李氏送回浔州族地,对外便称老夫人身体欠安,受不得京城气候,日后便长居浔州养老了。”
虞志远说着垂下眼帘,端起茶杯把玩着杯盖。至于去了浔州,族里那些妇人们会如何对待李氏,可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而且他相信,将李氏送回浔州,族中的几位老太爷反而会束手束脚,不敢下死手。他不是在乎李氏的性命,更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怜悯之心,他只在乎这件事能不能永远埋下去。
“这”虞鸣庆有些犹豫,他既想把李氏掌控在手里,省得她在外乱嚷嚷,可是又不想亲自沾染这桩麻烦。
虞鸣耀闻言倒是眼前一亮,心中一下有了赚一笔的好主意。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