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想来想去都找不出法子拖住这人,她和桃枝梨梢再加上一个阿木,都不一定能制得住眼前的精瘦中年,而且这人明显是个亡命徒,要是发起狂来伤到他们可得不偿失。
现在街上人少,好心的围观群众都聚集不起来,隔壁白记倒是有好几个师傅和学徒,但虞灿想不出好借口抽身过去求助。
直到阿木刚刚提出要找人作见证,这才有了主意。“我也觉得没必要麻烦,这样吧,咱们不走远,就去白记让掌柜做个见证,如何?”
中年自然是一口应下,见官他是不敢见,但去白记一趟无非就是再撒一次谎,有什么好怕的?眼前的小姑娘单纯好骗,随口就能糊弄过去。
只要她决定把玉佩还给他,白记的人又怎可能多管闲事?中年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好,本来都没有抱太大希望,结果还真让他把玉佩给找回来了。
“好说好说,姑娘通情达理,我当然该好好配合。”
中年说完主动转身朝对面的白记走去,阿木赶紧跑到两名妇人跟前,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才把被争抢的玉佩收了回来。
两名妇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站在原地搓着手等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姑娘,我跟那两位婶子说清楚了,她们愿意为我们作证。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阿木把玉佩交给虞灿,麻溜站到一边,规规矩矩垂着手等吩咐。
“阿木你跑得快,先去报官。我和桃枝梨梢去白记一趟,尽量拖住那人。”虞灿不太想靠群众的力量制服这人,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阿木闻言应了一声,看到中年一步迈进了白记,连忙转身朝旁边的巷子里钻了进去。
“走,去白记。”虞灿带着两个丫鬟跟了过去,一进门,就见中年已经和掌柜的聊上了。
掌柜正是前段时间接待过虞灿的那位,他在店里干了一辈子,很快就能摸清楚客人的身份地位和寻常喜好。看到虞灿,他连忙上前拱了拱手。“虞大姑娘,店里两位师傅可还好?”
虞灿见他是真心关切,点点头应道:“都好,受了些轻伤在家养着呢。”
“万幸万幸,”掌柜的连连感叹,又忍不住疑惑道,“昨夜是怎么走了水?两位师傅平常可是谨慎小心的人啊。”
虞灿摇着头叹着气,胡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之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听得掌柜一阵糊里糊涂又不好打断。他看多了各种各样的客人,高门低门都有,很快就从虞灿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掌柜的想到身旁装扮与气质不合的中年,刚刚与他说在岑记丢了一枚玉佩,想让白记的人做个见证,让他将玉佩取回去,以免日后发生什么争执。
掌柜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了虞大姑娘的意思。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