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慧听得面红耳赤,垂下头去取出绣帕在眼角擦了擦,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是生怕惹了虞灿不快。
然后
小丫头片子嘴还挺欠!
虞灿:“”她怎么就嘴欠了?明明是李巧慧做错了事,差点害了哥哥一辈子,为什么还有脸跑到她这里来要求这要求那?
婚姻乃人生大事,难道她害人之前就没想过,这样会将哥哥彻底拖下泥沼再也爬不起来么?
以哥哥的性子,要是真迫于外界压力和老夫人作妖娶了李巧慧,以后肯定会消沉下去,或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回京城。
这样的情况对李巧慧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她求的荣华富贵,是贴上一个有前程的人,而不是真的喜欢哥哥,更不是发生什么事都愿意跟他一起承担。
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偏偏还爱信别人的撺掇,虞灿简直看都不想多看她一下,以免辣眼睛。但虞灿对李巧慧只有厌恶和生气,并没有太大恨意,至少不似对老夫人和虞明烟那般强烈。
在她心中,老夫人和虞明烟才是罪魁祸首,冤有头债有主,干嘛要和个傻乎乎的棋子计较?李巧慧现在被她贤惠能干的娘亲盯上了,以后的日子还有得难过呢。
别说不想回安州,就算她以后哭着喊着要回去,虞灿都不认为娘会放过她。
“好表妹,我真的知错了。”李巧慧试图走上前去坐在花架下,刚走了两步,就见桃枝和梨梢如门神般挡在身前,只好悻悻收了脚。
恶主养刁奴,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
虞灿气得想扑过去咬死她,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真是纠结得很。不过想想李巧慧的未来,她很快又想通了。“到底什么事?你有话直说。”
李巧慧松了口气,只要虞灿愿意听,她就至少还有一两成的机会。
“老夫人昨个儿派人到我院子里去,说是要我收拾收拾回安州嫁人,以后不要再来京城。表妹,我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竟听信老夫人的话来害人,你生我的气也是”
“你到底能不能直说啊?”虞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大理寺干嘛?
“呃”李巧慧本想再多说些软话,毕竟眼前的人是个小姑娘嘛,好好哄哄总会心软,再卖一阵惨,肯定能引出她的怜悯心。
可虞灿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娇弱白莲花,更不是个对谁都能同情得起来的圣母。
“那,那我就直说了啊。”李巧慧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你们族里来了人,是要说分家的事情吧?我愿意站出来为大舅舅大舅母说话,也愿意作证。”
“那你想得到什么?”虞灿没有太多惊讶,甚至大概知道她想要什么回报,无非是留在京城,以虞府表亲的身份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