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与李愈也看到了贺羡羽,只见他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身边明明挤满了百姓,却仍有种世间只余下他一人的寂寥。
“谨宁郡王也怪可怜。”李愈摸了摸鼻子,转开了视线没再多看,他是坚定的镇国公一派,绝对不能同情注定要成为对手的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樊万里那样说是想保护谨宁郡王吧,”虞灿说着又想到贺羡羽被追杀的事,不解道,“可是弥人余孽之前为何一直追杀他呢?”
“余孽分成许多派系,有人只想在大燕乱杀一气解恨,有人想找到谨宁郡王,助他东山再起,还有一些为避免秘藏被大燕吞下,一心只想杀了他。樊万里许是有些矛盾吧。”
在虞烁解释时,贺羡羽已然消失在街头,看热闹的百姓们亦渐渐散去,只余刺目的猩红从断头台上幽幽往下滴。
“大侄女,这回解气了吧,陈家姑娘这回指不定会被诚王甩掉,这跟头栽得可不轻啊。”
李愈的话让虞灿收回了视线,血腥暴力的场景她最近看了不少,是以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来。“当然解气啦,不过这下就算是两清了,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她要走她的阳关道,陈素玉就过她的独木桥吧。
“对了哥,你去提醒镇国公了么?”趁着李愈出去更衣,虞灿悄声问了一句。
她看到那画面是两天前的事,虞烁昨天一早就出门去了国公府,今天被这场大戏一岔,她都差点儿忘记了。
“提醒倒是提醒了,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好像没特别上心,还反过来让我不必过于忧虑,搞得我像庸咸吃萝卜淡操心。”
虞烁当时看到景砚不冷不热的神情,只觉十分挫败,提醒一个经常遭到刺杀的人会遭到暗算,就像提醒一个吃货你该吃午饭了。
“好在我有意无意转到下毒一事时,他总算稍微上了点心,道是以后再外买的吃食定要经过验查才能入口,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虞烁说着看向虞灿,希望她能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虞灿看到的画面本就残缺,其中还混合的一些传言,谁知道能不能轻易防住。
“怕就怕防了白记糕点还有别的后手。”虞灿有些发愁,要是话本子里那种一根银针探下去,即可验出食物有毒的事是真的就好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会一直盯着他。”虞烁刚说完,外面已经传来李愈靠近的脚步声,他赶紧止住话头不再继续。
“还有一事,”虞烁见李愈进了门,示意他将门关上,待他坐定后才道,“昨天常喜给我递了个口信,说是郡主马场出事那天,有位带着帷帽的姑娘将夏二姑娘约出了门。”
“又是帷帽。”虞灿觉得这玩意儿真是碍事,每回都要出来找存在感,简直讨厌得紧。不过一提到帷帽,她就想起了陈素玉是怎么回事?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