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曾经的他太纯真,看到父亲那副模样,一心觉得这怕是个傻子,现在的孩子们果然不那么容易上当了呢。
“待他想明白其中利害,定会知晓分家才能真正保得住虞府。”虞志远负手仰头看天,强自恢复了稳重深沉。
从天香楼走水事件开始,虞志远就将他们父子双双上刑场的预言,与虞志松联系在了一起。
他早就怀疑这罪与造反有关,再看到虞志松有心勾搭诚王,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要么是诚王事败,虞志松一人连累了整个虞府要么是诚王事成,坐上那位置便开始追究他的“罪责”。
虞志远坚信自己不会站队,名正言顺的皇子他都不稀得讨好,凭什么要跟随诚王做那等谋逆之事?
正因为如此,不论成败他都要遭殃。说起来是真的很想把老二拖去暗巷里揍一顿,最好打成脑瘫,不能作妖最好。
可他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解决问题不能全凭暴力。
满腹心事的虞志远带着儿女回到松鹤院,看到姚氏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并未成功。
姚氏叹了口气,本指望老太爷能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同意分家的要求,看来还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就因为一损俱损之说,每次都要放过闹事的人,这委曲求全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头?”虞烁愤愤不平,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深觉这种暗斗让人憋闷。
虞志远和姚氏都没说话,虞灿也闷闷的不想开口。
龄湘是唯一的人证,除了她之外,再没有证据能证明两桩算计与虞明烟有关。
李巧慧是完全指望不上,她认定龄湘是受虞明燚指使,要是让她出来一搅和,指不定虞明燚灭口的嫌疑还会更大。
虞明烟敢露出那么得意的笑容,必是确定他们找不到证据,踩过苔藓的绣鞋,刮过苔藓的工具,肯定都被她处理掉了。
不能让她认下此事,就不能逼二伯同意分家。要知道狡猾如鸡的二伯,如今正想像啄米那般,啄取她爹和哥哥给虞府带来的便利呢。
至于为什么如鸡,虞灿觉得可能是受到祖父影响,她现在还感觉鼻腔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鸡粪味道呢。
“都去歇着吧,等你们祖父想通了再说。至于明燚,”姚氏默了默,又是一叹,“唉,但愿龄湘爹娘能相信我们的解释。”
虞明烟想让虞明燚背上恶毒的名声,但却忽略了一点,不论是不着调的老太爷,还是上不得台面的老夫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孙女被毁。
倒不是因为他们多么疼爱孙女,而是与长房的人一样,他们也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
更不用说这事是虞明烟自作主张,虞志松夫妻明显不知情,一向拎得清的虞志松不会任由侄女恶名远扬,至少眼下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府中知晓此事的仆妇丫鬟实在太多,少不得要严厉敲打一番。
虞灿揣着满心不甘回到行云院,靠坐在窗边出神。
她没有提前看到这件事的画面,仔细想想,或许正是因为她成功阻止了李巧慧在赏花宴丢脸。
若是没有阻拦此事,李巧慧必会被责问,她当然不会帮龄湘隐瞒,再一审问龄湘就能知晓虞明燚是无辜背锅,背后主使其实是虞明烟。
这样一来,虞明烟就没机会对龄湘下手了。
姑娘美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