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烁咧嘴笑了笑,摇头道:“不用不用,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咳,哪用得着麻烦你。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他说完转头冲虞志远喊了一声,“爹,我不回来吃饭了。”
虞志远无所谓地摆摆手,心道管你回不回来吃饭,只要把大老虎,不,把景小将军带出府就好。
景砚一走,虞府众人显见都松了口气。
老夫人被下人抬回正院,三个儿媳带着儿女跟着去了。
后花园里只余下虞志远兄弟三人,虞灿和满脸茫然的李平安,还有背靠大树持续转核桃的虞老太爷。
二老爷虞志松心思敏锐,从那小厮来请到李氏当众干嚎,他就知道事有古怪,仔细一想就大致知晓了真相。
可要是真出事也就罢了,现在弄得不上不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他知道长房定是先一步察觉到什么,故意将计就计才闹成这样。可光是想通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当自己是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爹,大哥,我们先回正院看看母亲情况吧。”虞志松做出一副孝子模样,没理会一旁的李平安。
倒是一向混不吝的虞志林嚷嚷道:“赶紧给傻子请个大夫吧,脑子本就不好使,别给整废了!”他说完拔腿就走,不是去正院,而是直接出了府。
虞老太爷看了会儿热闹,故作高深地扫了两个儿子一眼,手一收,负在身后大步朝外走,边走还边念道:“雨飘红,风换翠,苦相催!人生行乐,且须痛饮莫辞杯......”
虞志远一噎,想喝酒就去喝呗,突然酸个什么劲?谁不知道你老人家不着调嘛?
“灿灿,跟我去正院。”虞志远招来个小厮,让他扶李平安回院子,秦大夫早就去了那荒僻院子附近转悠,只等人送回去就能看照着。
虞灿把一脸惊惶的李平安交给小厮,细声安抚了几句,带着桃枝梨梢跟在虞志远身后朝正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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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心里一团乱麻。
她紧紧闭着眼装作昏迷,任谁来看,都是一副虚弱得要死的样子。
常来虞府把脉的张大夫迟疑了好一阵,由于摸不准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只好委婉对众人道:“老夫人兴许是受了惊,只需好好休息,若是用药反而不好。”
张大夫话虽委婉,但脸上分明写着“装晕”两个大字,众人都只好跟着装傻充愣,假装关切。
唯有姚氏毫不客气地朝张大夫追问:“那我婆母为何迟迟不醒,这要如何是好?”
“呃,这个......”张大夫扫了老夫人一眼,憋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个办法来。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就算是神医也救不醒一个装晕的人啊!要是有谁能做到,他心甘情愿跪下叫一声高人!
见张大夫神情尴尬,虞灿挺起小胸膛骄傲上前。“我知道怎么救!”她说完以一种心疼的眼神看向老夫人,轻声抚慰道,“祖母,您老人家忍一忍!”
虞灿的话一出口,老夫人的心就是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住全身。
果然,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悠悠转醒时,一只细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她唇部,指甲狠狠掐入了她的人中。
“嗷——”老夫人一声惊叫,终于“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