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木栖以前还是见过元述好几次的。
那个时候,霍前川经常过来接送沈月绯,她就站在后面,瞥见男人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次数见多了,这说的话也不外乎就是那么一两句,都是公事而已。
后来在锦由和顾夏胤的婚礼上,她一时走神,不小心打翻了饮料。
就在她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时候,身旁传来男人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
依旧是和他处理公事的语气一般,一板一眼的。
就那么一刻,陈木栖的心忽然就漏了一拍。
一时的触动,并不能代表以后。
她只是认真的说了句谢谢,看着元述帮她处理好狼狈的场面。
说起来,身为沈月绯的首席秘书,这样的低级错误不应该犯的。
大概吧,是因为他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一时紧张罢了。
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元述对自己竟有那份心思。
那天沈总过来试探问她,她明确就是装糊涂。
她哪里敢呢?
元述对她来说,就像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她这样的、还离过婚的,本不该玷污了才是。
大概是因为严重的缘故,
使得她并不想要尝试去爱人。
说起来也是好笑,她和严重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谈恋爱从高中一直到大学毕业。
其实严重也是个优秀的人物,只可惜她瞎了眼,错认了人。
她以为她和严重会携手一生的。
直到他带了罗思思出现以后,她才明白她这些年的盼望和欢喜,最终还是一场笑话。
她一个人在布置的十分喜庆的新房,坐了一个晚上。
严重在婚宴结束以后说有事情就离开了。
只可惜她那个傻,什么都不不知道问。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她一个人下了楼,照顾严重的母亲吃过饭后,严重就带着罗思思来了。
罗思思上来还没有几句,就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这样的话,还说她和严重也没有夫妻之实,现在如果离婚的话,也不亏。她还可以给一笔钱给她陈木栖。
她就这么看着,木木的。
而那个之前说过会真心待她一辈子的男人,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搀扶另外一个女人起来。
直到看见他眼里的柔情,她才恍然。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
是一个月以前,还是半年以前,还是一年以前?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婚纱,终究是穿错了。
他的婚纱,最终不是属于她的。
陈木栖记得自己没有哭,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既然他早就变心,那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要不是看在他妈妈因为这件事情气的直接进了医院,陈木栖早就离开了。
她是等到老太太入土为安以后,才和严重去领的离婚证。
至于那些钱,她一分钱都没有要。
更可笑的是,老太太住院期间,以及办后事的时候,严重压根就没有出面。
还是她说要离婚,他才迫不及待来的。
她记得自己面无表情的签了字,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严重就和罗思思去办结婚证了。
实在是可笑,也讽刺。
这件事情在她所在的镇子上闹的挺大,她父母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气的要找严重去算账。
被她劝阻了。
因为以严重的个性,压根就不可能留在这里白白受人嘲讽的。
她在家里坐了一个月,安安静静的备考自己的研究生。
她是收到沈氏集团的入职邀请才离开的。
说起来,第一次来到沈氏集团的时候,她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从实习生一步步走到首席秘书的这个位置,她用了四五年。
她也在京都自己买了房子买了车子,存款也有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