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书法没有十年的功底,也敢来参加比试。”当场就有一个穿白袍头戴幞头的中年文人已经嘲笑了起来。
“啪”一声,一旁的同伴手中折扇应声打开,摇头道:“这样水准的人也参加,早知我二人也当报名了。不过他们参试,也并不是没有作用,可以给我们徒增笑料,还能给疠人坊和悲田养病坊添点收入,也算是善事一桩。”
“这位仁兄所言甚是,我们快让路,让他们去参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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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就是这样,常不乏以貌取人者,所以也才会出现很多打脸的事。
周边的嘲讽声纷至沓来,刘辰星却好似什么也没想到,只看着看客们让出的那一条路眼睛一亮,回头对柳阿婆他们道:“有人让道了,我们正好上前去。”
刘青山也是对这些质疑声见怪不怪了,也没当作一回事,甚至还期待阿妹一会儿给大家打脸,科举这一路上,这种事可是没少发生,他也就笑眯眯地道:“阿妹你快去,我护着阿婆和阿娘跟着。”
每一轮比赛只有约五分钟的时间,琴棋书画四位参赛者一起上场。
现在也有一会儿了,刘辰星不再耽搁,正要迈步,又想起沈仲夷也报名了,而且报名费还是自己的出的,压下肉痛之心,含笑看向沈仲夷。
“你脾气倒是好,被人这样奚落,也不置气。”沈仲夷一步当先而行。
虽有看客让路,但为防太过接近有人趁虚而入,熊远仍旧亦步亦趋跟在一旁,双臂张开,避免人群碰到沈仲夷。
刘辰星抬头看向很有现代明星被保镖护送架势的沈仲夷,想回一句,虽然人言可畏,但若一直活在别人眼里多累,再说她若生气不是趁了这些看热闹人的意?
她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
话到了嘴边,又一想柳阿婆今天说的太多了。
她本来和沈仲夷其实并无交集,结果今天相处不过一个时辰,自己的老底都被交代一空了,她还是少说少错,这样最好就是不说话。
如是一念,刘辰星就向沈仲夷一笑,依旧笑而不语。
沈仲夷从小在宫中长大,身边又无父母在,就只有女皇这位皇祖母,察言观色几乎已和呼吸一样成了本能,见刘辰星如此,略一思索,便知何意。
谨慎如斯,一如他料。
沈仲夷薄唇微勾,掠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