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示意后,刘辰星不再耽搁,这就也转身离开了。
路过牡丹花圃,刘辰星又看了一眼。
还是看不出哪株是名品,也就更看不出哪株是郑婉晴口中白马寺主持培育的新品。
摇了摇头,刘辰星继续走了。
上山顶的路只有一条,同样下山的路也只有一条。
魏王个子高,腿也长,人走得快,等刘辰星走到花圃的时候,魏王已经走入了下去的山径。
山径两侧被枝叶交杂的绿树遮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仿佛一条绿色的甬道。
看不到山径的情况,刘辰星还以为魏王不堪“表叔”这个称呼早走了,当然拜访她阿婆的事就跟着没了,谁知才走入山径,就感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一抬头,不便是和魏王来了一个面对面。
刘辰星心下不由一叹。
该来的总会来!
果然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才运气十足的,在洛阳顺利地买了房子,转眼就遇倒霉上了。
刘辰星不再装傻充楞,叉手一礼,就微笑道:“魏王在此等儿,不知何事。”
魏王看着树荫下一派泰然自若的刘辰星,薄唇不置可否一勾,不辨喜怒的反问道:“怎么不叫我表叔了?”
这也太小气了吧。
她会叫“表叔”,还不是为了说清他们的关系,免得郑婉晴这个连她看了都动心的美人误会。
形势比人强,谁让对方是天潢贵胄,还是未来舅母的表兄。
清河李氏现在虽然和魏王关系冷淡,但是李氏想重回以往的声望,最行之有效的毫无疑问是魏王这个外孙荣登大宝。
一个出嫁女和一个一步登天的外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柳阿舅说要中立,可这门亲事又云里雾里的。
摸不清状况,刘辰星当下只有先应付了,道:“魏王和儿的流言未消,为了不让更多人误会,只好如此称呼魏王。但这的确是儿高攀了,有不敬和冒犯之处,还望魏王恕罪。”
看着刘辰星一派乖觉得回话,整个人好似连汗毛都服服帖帖,魏王依旧不置可否,又道:“好,今日之事不提。你明知我并非李三郎,却仍装作不知,又怎么说?”
闻言,刘辰星心知,魏王终于开始翻旧账了。
刘辰星早为这一天准备了说辞,很好就搪塞获过去,道:“在儿面前,魏王一直以李三郎身份示人,儿不知魏王此举何意,恐会坏事,故一直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