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圆，苏渺抱一只大玩偶熊望着窗外傻笑着。她今夜看什么都象他，她看月亮，像他，看星星，也像他，那些白亮透静，温柔冷清的光，它们都让她想起他。
那晚的电话，好像比任何奖励和惩罚都来得有用，她不再开始厌恶每天堆积如山的作业与试卷，也不再抱怨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每隔几天拨过去的电话，仿佛是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是峭壁中开出的最美的花。让她欣喜，让她雀跃。她会在做题时标注好不懂的细节，会先对知识点进行充分的理解，这样，才能在和他通话时多聊那么一会。
尽管在对话时，总是她一直在说个不停，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只是安静地听着，现在她胆子大了，偶尔也会开开顾修远的玩笑，问他今天心情怎么样，又或者是问他今天穿了什么。
然而顾修远永远只是系统式的回答：“还好”，“卫衣”。
苏渺也不恼，答案一点也不重要，她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每次通话前，她都会早早地洗漱好，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安安静静地拨通那个电话，仿佛在做一件极富仪式感的东西。
明明一共才打了三次电话，可度过的每一秒，都是她满心满意的期待，她望着手机屏幕里通话时间一秒一秒的增加，就像她和顾修远的距离，也会一点一点靠近一般。
有时候苏渺会想，如果他见过她不再他身边的时候的样子，他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因为在顾修远身边的时候她实在太过紧张笨拙。
她还记得自己第二次和他通话时，明明已经很困了，却依然强撑着摇摇欲坠的头，小心翼翼地做着笔记。低沉冷冽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顾修远温柔安心的声音令她沉沦。
她实在困得不行，便将头轻轻搁在大熊的肚子上，乖巧地听着他说话，等他停顿时，便“嗯嗯”地应着。看着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