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不得她当主子的赚他们的钱了。
“我们才没有呢。”土豆撅着嘴吧很不服气,要不要银子无所谓,她认为自己肯定没有书错。
“姑娘你数都没数。”兰花和土豆又不一样,好不容易身上有点银子,一下子就全都没了,心疼。
“你是姑我是姑娘?你说了算我说了算?你银子多还是我银子多?就你们俩这点儿银子都不够看的,我用的着骗你们俩?”
“那姑娘何不把银子还给我们?”
还?在白卿月这里就没有这个说法,银子再少那也是银子啊,再说了,这银子是她光明正大的赢过来的,凭什么要还。
但要把两个小姑娘的傍身银子,就这样揣进兜里,她俩又那样盯着,白卿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哈。
“你俩成日里窝在姑娘房里,可别把姑娘给带坏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跟着那被秀了鱼戏莲叶的门帘子被人聊开,王嬷嬷外面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以来,王嬷嬷也是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才四十来岁的王嬷嬷,头上梳着普通妇人的堕马髻,叉了一只枣红色的发簪,耳朵上带着小小的银子珠花耳钉,身穿绣着不知名花朵的暗紫色袄子,看起来显得朴素而大气,通身的气派,要说是那小户人家的当家夫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因为近日里白卿月老实的待在院子里,前院儿又住着十几个汉子,每日里习文练武,好不热闹,王嬷嬷算是安心了不少,也就少了许多唠叨。
“怎么我一转眼儿,你们两个都没规没矩的!”
两个小丫鬟从塌上下来,穿好鞋,规规矩矩的站着,等着王嬷嬷,进一步的训斥。
王嬷嬷走到白卿月身边福了一礼,倒是没有说两个小丫鬟,只是在塌沿tui边坐了下来,双tui并拢微tui倾斜,双手叠放在双tui上,才说正事。
相比于王嬷嬷,白卿月这边就属于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会子正趴在塌上的小几上,玩着那几两银子,等着嬷嬷说话。
“听说宝华楼来了一批新货,我想着咱们姑娘衣服也不多,首饰也没几件儿,前段时间姑娘不是惦记着添一件貂毛大氅吗,这次那边正好进了货,要价也不算太贵,还有那上好的云狐皮做的大氅……”
王嬷嬷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费上一番口舌,他家姑娘才会同意去城里逛逛,哪知道这话才刚说了一半儿,姑娘就说要去,而且是现在马上去。
“就算要去也不用这么着急,明儿去也是可以的。”
白卿月哪里是想真的去买衣服首饰,她是想起来在铁匠铺子给土豆订的那个兔子锤子还没有取!
虽然给铁匠铺老板是缴了定金,可她怎么就给忘了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老板还给留着没有,可千万别卖给了别人。
“明儿哪里还有好的等着我。”
白卿月弯腰穿鞋子,王嬷嬷蹲下来给她穿上另外一只,说过她好几次不用这样,偏不听,说做奴婢的司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搞得白卿月现在都有点习惯别人司候着她穿衣穿鞋子了。
因为有了银子,现在出趟门不比以前能轻车从简,买了马车不说,前院又多了那么多家丁,有王嬷嬷在,怎么可能不用起来。
福伯现在也不用赶车,专职看好门就行,叫了黑风和张大山一起,赶了马车,一行人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