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已经在此处等待许久了,从晌午一直等到了日薄西山,但这竹屋的主人却是迟迟未归,里面只有一个小童。
小童请刘备进去等候,但刘备执意不肯,非要在此处等待竹屋主人归来。
正当魏文通欲发作之际,一个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男子从远处走来,刘备见后顿是一喜。
只见这男子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年几半百,但却颜色如童,此人便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中山靖王之后刘备,拜见水镜先生!”待来人离近了,刘备急忙行礼道。
“刘皇叔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望刘皇叔恕罪!”司马徽回礼道。
“为何不将贵客请进去?”司马徽呵斥道。
“先生容禀,这位小哥请了在下数次,是在下执意在外面等候先生的。”刘备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今日贵客到访,回头吾再收拾你!”司马徽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刘皇叔请!”司马徽拱手道。
“先生请!”刘备亦是拱手道。
进了竹屋内,不多时小童便将热茶端了上来,司马徽举杯遥遥一敬:“请用茶!”
“多谢先生!”刘备恭敬的回答道。
“刘皇叔日理万机,今日到访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放下了茶杯,司马徽笑道。
“先生慧眼如炬,在下贸然来访,确有一事相求。”刘备讪讪一笑,随即开口道。
“刘皇叔请讲。”司马徽开口道。
“在下久闻先生大才,熟读万卷书,腹中有乾坤,教书半载,可谓是门生满天下。”刘备并未直接道出来意,而是先夸了司马徽一番。
“刘皇叔谬赞了!此番称赞,老朽实在是愧不敢当!”司马徽面不改色道。
“自打在下来到荆州后,水镜先生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无奈在下一直被俗务缠身,无缘前来拜访,今日总算是得空出来拜会先生。”刘备感慨道。
“老朽亦是闻刘皇叔大名久矣,不知阁下现居何职?”司马徽询问道。
“说来惭愧,在下现居新野县令一职。”刘备回答道。
“既然阁下贵为汉室后裔,为何只委身在小小的新野?”司马徽再度问到。
司马徽这话便有些不客气了,虽然没达到打脸的程度,但也相差不多,坐在刘备两侧的魏文通与尚师徒都是一脸愠怒之色,但见刘备没有动作,他俩也只好隐而不发。
“时运不济,命途多蹇之故也!”刘备叹息道。
“难道阁下当真如此认为?”司马徽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备。
“请先生指教。”刘备恭敬的说到。
见刘备面不改色,司马徽暗自点了点头,虽然此人身无所长,但却胸怀大志。
不说别的,单论这养气的功夫,这天底下便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此人。
虽然对诸葛亮执意要辅佐刘备的行为有些不喜,但通过适才的刁难,司马徽胸中的恶气倒也出的差不多了。
既然刘备来此见他,这便说明诸葛亮尚未前去投奔刘备,那么此番刘备估计便是为了求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