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嘟囔道:“小弟还以为兄长早就官拜将军了呢!”
曹宁转移话题道:“许久没见,不知贤弟现在何处高就?”
张麻子咧嘴说到:“小弟没有兄长这般本事,现在不过在董公帐下担任一个小小的护军罢了。”
【再次重申,中现阶段低级军衔排列如下:】
【注1:中偏将军与原本的偏将不同,只是低级军官的军衔,请读者老爷们不要混淆。】
【注2:职务高低:伍长--什长--队率--屯长--军侯--校尉军司马--护军--裨将--偏将--杂号将军。】
张麻子真的担任护军一职么?是,也不是。
张麻子的确担任了护军一职,但这个职务并未经过天子册封,而是董卓在李儒的授意下私底下给张麻子封的。
曹宁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张麻子的能耐他知道,虽然有点勇力,但曹宁一枪便能挑了他,以这样的能耐居然可以官拜护军?
曹宁盯着张麻子说到:“适才你说的董公,可是西凉刺史董卓?”
张麻子硬着头皮说到:“正是,小弟现在董刺史帐下效力。”
曹宁听后闭口不语,仅是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张麻子的下文。
见曹宁没有说话,张麻子按照李儒教他的说辞说到:“以小弟的微末本事,都能担任护军一职,兄长的武艺当世鲜有敌手,为何屈居一个小小的文职?小弟实在是想不通其中道理。”
曹宁听后缄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告诉张麻子,说义父为了培养我,故意把我放到这个位置上磨炼?
可就算是磨炼,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而且把一个武将放到主薄的位置上磨炼?有这么磨炼的么?!
曹宁的心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先前被他苦苦压制的诸多抑郁之情,一股脑的涌上了曹宁的心头。
张麻子见了曹宁的表情,从腰间解下玉带系到了曹宁身上。
曹宁看后一愣:“贤弟这是何故?”
张麻子回答道:“兄长容禀,豹尾乌骓和这条玉带,都是董公叫小弟赠与您的见面礼。”
曹宁皱眉道:“董卓这是何意?为何要给吾送上此等重礼?无功不受禄,这叫吾如何收下?”
张麻子拱手道:“兄长,事到如今,小弟也不藏着掖着了。今日小弟前来,正是受了董公之托。昨日董公与兄长得见,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董公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兄长有所不知,董公平生最喜像兄长这样的英雄豪杰,昨日董公见兄长骑乘的是一匹驽马,返营后便决定将他心爱的宝马豹尾乌骓赠与兄长骑乘,董公说宝马配英雄,如此宝马方能配得上兄长。”
一边说着,张麻子一边从怀中掏出了装着明珠的锦盒放到了曹宁的手中。
说罢张麻子指了指远处:“兄长,董公还叫小弟带来了千金送与兄长,那些金子就放在不远处,小弟担心给兄长惹来什么麻烦,故没有带入营中。”
曹宁听后笑道:“董公实在是太过抬爱在下,这如何使得?”
不知不觉间,曹宁对董卓的称呼便由董卓变为了董公。
但曹宁也不是傻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送上这些重礼。
曹宁收起了笑容,很是严肃的问到:“董公还有别事交待给贤弟吧?一并说出来吧!”
张麻子正色道:“兄长果真是慧眼如炬。启禀兄长,董公对兄长的威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对兄长敬佩有加,早就有心与兄长这等英雄豪杰把酒言欢。今日小弟前来,的确是还有另外一事,此事便是受董公之托,恳请兄长转投董公帐下,为董公效力。临行前董公交待过,兄长若是愿意到董公帐下,董公立即会向天子上书一封,为兄长讨要官职,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曹宁听后目光闪烁,沉思许久后摇了摇头:“义父对吾恩重如山,吾若是转投他人,此等行径岂不是让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