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翊坤宫后,丽贵嫔也不闹了,就这么干坐着。她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此刻被贬的人该是云裳才对,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皇后,一定是她!皇后你真是好深的心机,真不愧是太后的侄女。不过本宫是觉对不会,让你一直这么得意的。等着瞧吧,皇后!
水月焦急的道:“娘娘,您就这么干坐着,这都一天了,您好歹用点东西啊。”
丽贵嫔道:“你去派人传消息,让叔父想办法入宫一趟。”
见丽贵嫔终于不在那枯坐着一言不发,水月这才放心下来,连连应声道:“是。”
夜里
孙侯爷直接从密道,到了丽贵嫔的宫内,见到孙炎,丽贵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叔父,你可算来了,要不莺儿都快被皇后和太后挤兑死了。”
孙炎安抚道:“莺儿放心,只要叔父在一日,必定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
“可是如今,我被贬为贵嫔,皇后却一点事都没有,莺儿心里实在是难安。”
“叔父都知道,但是叔父也不好过于责问皇上,后宫里的事,但是莺儿放心,叔叔一定给你出气。”
丽贵嫔娇嗔道:“还是叔父疼我。”
“哈哈哈,叔父自然疼你,不过莺儿你还是要早点怀上孩子,这才是要事。”
丽贵嫔道:“莺儿明白,只是初进宫时,遭了那贱人暗算,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落下病根,莺儿肚子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孙炎宽慰道:“无妨,此事暂时不急,只要你诞下皇长子即可,届时别说复你的贵妃位,就是皇后,太后的位置都是你的。”
“莺儿明白,叔父……”丽贵嫔玉手点了点孙炎胸口。
孙炎铁手攥住丽贵嫔小手,瞬间床笫翻飞,被翻红浪。
此时正在屋顶上听墙角的帝后二人,无语了一瞬。
云裳眼神责问宸徽帝道: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带她来这听墙角?
宸徽帝无奈的摊了摊手,带着云裳离开。
回到坤宁宫里,云裳急忙喝了口茶压了压,她真的怕,自己把晚饭吐出来,真是没想到丽贵嫔竟然这么“奔放”。
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一点,这密道可是皇家密道,孙炎竟然敢走的这般安心,还堂而皇之的“自用”。
一副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简单的样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宸徽帝见云裳回来之后沉默不语,便道:“裳儿不要过于担心,丽贵嫔不会有孩子的。”
云裳回神听宸徽帝言下之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倒不是担心这个,丽贵嫔留在宫里,始终是个祸害,孙炎现在也除不掉,诸多掣肘。”
宸徽帝叹息一声道:“倒不是除不掉孙炎,而是现在还不是除掉孙炎的时候。”
云裳道:“确实,边境不是很安宁,有孙炎在也能牵制一二,只是孙炎可信吗?”
倒不是怀疑别的,就是孙炎本身就有谋反之心,长期让他在边境这么发展下去,也不安全,恐怕孙炎会借机拥兵自重。
宸徽帝道:“放心,目前来看孙炎还是可信的,毕竟他的胃口可是不小。”
目前来看,孙炎是把大越当成了他的私有物,孙炎自然不想破坏。
云裳额首道:“也好,只是长此以往下去,难免孙炎不被鼓动,孙炎老谋深算,想必也清楚单凭他自己,是不可能轻易夺得皇位的。”
“这正是朕最担心的”,不想云裳太过忧心,宸徽帝转移话题道:“明天便是重阳佳节,到时宫里可要好好热闹一番,辛苦裳儿了。”
云裳道:“无妨,只是臣妾怕丽贵嫔会借机复位。”
宸徽帝摸了摸,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无妨,孙炎动不得,丽贵嫔是什么位置都不重要。”
“既然如此,表哥就好好放松一下,喝杯茶好好歇歇吧。”
“这茶味道到是不错。”
云裳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烹制的。”
“既然是裳儿亲手调制的,那朕更要好好的尝尝了。”
说着宸徽帝拿起茶盏又喝了一杯,云裳见宸徽帝左一杯右一杯便道:“皇上当这是喝酒呢?晚上皇上还想不想入眠了。”
闻言宸徽帝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盏,夸赞道:“还不是裳儿,煮的茶太好喝了。”
“照表哥的意思,还是裳儿的不对了。”
宸徽帝连忙道:“哪有,裳儿可不要冤枉表哥啊。”
“才不是,我看是表哥不讲理才对。”
“好好,是朕不讲理,裳儿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和表哥计较了。”
云裳偷笑一下道:“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原谅你了。”
……
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茱萸香坠。 注
宫宴上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编钟厚重的乐调。
“臣妾给太后问安,祝太后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