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隐和云芷大惊,明善圣君不动声色,神情严肃又冰冷,眼前这一幕似乎并不令他意外。
“明华善,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凤娴冷冷地质问道,当年蝶语入殓时,分明不是这个模样。若不是她刚才感觉到不对劲认真看了几眼,还真的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凤娴竟然不知情?赫兰隐心里惊疑。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凤娴,你自己当年做了什么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我非常清楚,不用你好心提醒我,可我做的事和蝶语有什么关系,你若对我心有怨恨,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蝶语,她活着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现在她死了你连她的尸身都容不下。明华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又绝情的父亲?”凤娴声声含恨,心中感到无比寒心,明华善已经厌恶她厌恶到连她生的孩子都无法容下了。
明华善瞪着凤娴,双目喷火,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两人就真的是走到尽头了。
“明华善,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这样的人,竟当上了天界圣君,简直就是个笑话。”凤娴像是憋了很久,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吐为快。
“凤娴,你不要逼我。”明华善额上青筋暴露,神情骇然,仿佛随时都会杀人的样子。云芷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父君这样,靠在赫兰隐怀里的身体忍不住发抖,赫兰隐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抱紧了她。
“我逼你了吗?我逼你什么了?当初是你自愿娶我,我何曾逼迫过你?”凤娴冷冷地反驳道。
“是,是我当初看走了眼,鬼迷心窍地娶了你,我以为,只要我对你足够的好,你就可以一心一意地与我长相厮守,可你嫁给我之后,又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说,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对你一忍再忍,才给了蝶语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明华善!”凤娴气地浑身发抖,“你可以怀疑我,但是我不许你怀疑蝶语。”
“凤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在你确诊怀有身孕的前两个月,你在清风阁与慕柳深做的那些龌龊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和他做的事和你也做了,你现在才来质问我当年做的事,那你当年怎么不问?”凤娴嘲讽地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问,因为你怕直面真相,因为你就是个懦夫,所以你宁愿去安青淳那里寻找安慰,也不愿意来找我对质。”
云芷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又痛又伤,安青淳是她的小姑姑,小时候对她和蝶语特别好,以前她还不懂为什么每次小姑姑来了,都会问父君在忙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笑。
“我不问是因为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悔过自新,我不问是因为我当时对你还存有奢望。就算后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也是因为你对不起我在先。”明华善吼了出来,就像沉积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明华善,我对你真失望。”凤娴心灰意冷地看着明华善,究竟谁先对不起谁,这么多年了,明华善竟然还选择装糊涂。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明华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