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兹”一声响,瓶子碎了。
“我好不容易……”沧颜看着碎裂的瓶子,可惜地心疼。
皇甫贺龄收住手,怪异地打量着沧颜,沧颜那么能打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一点儿都不像她。
“你是要死了吗?”皇甫贺龄看沧颜脸色不对劲,冷冷地问道。
“我死了,谁给你送葬?”沧颜满不在乎地说,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愁伤,连皇甫贺龄都打不过,她还怎么赢得封王大会?
“你是不是有病啊,天天盼我死?”皇甫贺龄失控地骂道。
“我要是盼你死,当初就不会救你。”沧颜嘀嘀咕咕地小声说。
“你说什么?”皇甫贺龄最烦沧颜这种在她面前说蚊子语的人。
“我说,爱给不给,姑奶奶不陪你玩了。不就是一个妖王的位置吗?我输的起。”沧颜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她今天就不该来自取其辱。
这么快就放弃,也不像沧颜的作风,这个女人,向来都是不到手不罢休,可不是一般难缠,难道,她真的受了重伤?
“站住!”皇甫贺龄冲着沧颜的背影叫道。
“还有事吗?”沧颜有气无力地说。
“血我可以给你,不过,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皇甫贺龄道。
“说来听听。”沧颜道。
“我要见历云佛。”皇甫贺龄始终不能原谅当初历云佛的不辞而别。
“如果他不想见你呢?”沧颜道。
“这是你的事。”皇甫贺龄不满地说。
沧颜忍着头疼想了想,一边是封王大会和纮羽长离,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她要怎么选。
“你想好了吗?”皇甫贺龄不耐烦地看着她,她手腕还在流血,赶紧想好了,她好决定是继续放血还是止血。
“封王大会之后,我会和纮羽长离成亲,到时候我会给云佛送一张请帖,让他过来。”沧颜故意不去看皇甫贺龄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她确实一直都知道历云佛在哪儿,就是不告诉她而已。
皇甫贺龄恨恨地看了沧颜一眼,然后取出一个瓶子,装满她自己的血,塞了瓶塞,扔到沧颜手中。
“多谢了,这次算我欠你的。”沧颜一向恩怨分明,皇甫贺龄不仁,她才会不义,既然这次皇甫贺龄有恩于她,不管这是不是她们之间的交易,她都承下这份恩情。
“沧颜,你真的打算和纮羽长离成亲?”皇甫贺龄看着沧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道。
“怎么了,难道你对他还贼心不死?”沧颜笑道。
“当我没问,趁我改变主意之前,你快滚吧!”皇甫贺龄别过脸去,不让沧颜看到她脸上隐藏的担心。
“哎,我瞧着上次那个鹰族的大皇子就挺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滚!”
“哦——”沧颜甩甩手,算是向皇甫贺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