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晚娘疑惑,梅淮陵这才道:“不是你母亲藏在这里的,是你姑姑。”
想来先太子与姑姑的关系,这一切好似又明了了。
“你怎么知道藏在这里?”
“那日我们去的那个铺子,那熟悉的杀人手法,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随后我又瞧见你手里的翠玉珠子,大概就明白了。”
梅淮陵不与顾晚娘明说,只是用那一双极为炙热的眸子看着自己,顾晚娘觉得脸上有些发热,避开了梅淮陵的目光。梅淮陵这厮也不知道为何,越来越没皮没脸的了。
梅淮陵和顾晚娘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便听到脚步声,来的人不少,大概是奶妈一家和家丁都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奶妈:“什么与我来做生意,分明就是来盗窃的,将他们抓起来我要报官。”
“奶妈想要抓谁?”
顾晚娘回头对上奶妈的脸,这好听的声音是自家姑娘的声音,奶妈见到顾三姑娘一下就没有了底气,想来自家儿子从奶妈那里得来的病方,脸上又多了几分的讨好。
“三姑娘要是想来自个的庄子打点一声就行了,不需要这样假扮私访的,不知道的还吓坏了人呢。”
真是顾三姑娘,孙账房神色有些变了,让了那些家丁都离开,因得顾晚娘现在在长安城名声的原因,还特地的叮嘱几句手下人,说是不要声张。
顾晚娘:“那奶妈和孙账房吓坏了?”
“不曾不曾。”
顾晚娘再过去看梅淮陵的时候,梅淮陵早就不动声色的收拾好了玉玺,至于地上那一摊的烂摊子,破碎的罐子与泥土也无从收拾起。顾晚娘:“我倒是不知道这是我自个儿的庄子了,从奶妈送来的母亲嫁妆的单子上,我也未曾瞧见这些东西。”
奶妈的眼神落在顾晚娘的身上,原本的骄纵气,在想到自己的儿子的命上半点都不见了,“老奴知道错了,老奴是个贪的,竟然敢贪主母的院子。”奶妈清脆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一声又一声。
顾晚娘从未想过放过奶妈,就算是她认错了她也不想放过。
顾晚娘往袖中掏东西的动作,因得梅淮陵扣住自己的手腕而停止了,梅淮陵的冲着顾晚娘摇了摇头。
那份告奶妈的私吞米铺,偷了官家税的文书就藏在顾晚娘的袖中。
奶妈是个聪明的,自然知晓顾晚娘今日上门,手中绝对会有奶妈一家致命的把柄。“三姑娘饶命。”奶妈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抱住顾晚娘的腿,“姑娘饶了我们一家吧,阿岁今年要考秋试,若是我们入了大牢阿岁这辈子就没有办法考取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