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逗趣晚娘了,晚娘在先生手下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几岁的女娃娃,不及髫年,许是先生瞧着晚娘可爱,便是多留心了几分。”
梅夫人的眼神落在顾晚娘的脸上,只是眼前的小姑娘当真只有及笄的年纪,及笄年纪的姑娘十年前,不过才五岁而已,难道当真是自己猜错了?
十年前,梅从嘉自从长安归山,便是性情大变,更是后来做了那等事情,若不是顾家不介怀,恐是梅夫人都是无脸见人。这其中变故自然是与顾家有所关系,而这顾家之人唯独让梅从嘉记得的人,便是顾晚娘。
只是从嘉十年前是不及及冠的年纪,而这顾晚娘更是不及髫年,二人不能有私,那是何故?梅夫人想不出来缘故,只是明眼瞧着眼前的姑娘,恍惚一眼,当真是只觉得可笑。
惯来听闻顾晚娘早慧,便是如何早慧,也不可能是与梅从嘉有男女之私,想来自己错怪顾晚娘了。
五六岁的事情,顾晚娘记得不大清楚了,说起来梅从嘉,也只是梅从嘉是个惯来儒雅的老师。
即是顾晚娘自己幼时瞧见的如星辰一般的男子,有所憧憬自是正常,但不过是少女的三二怀春,已经是过于的久远。久远到,若不是前些时候顾晚娘瞧见梅从嘉,都是忘记了先生的容貌了。
不知如何时候,梅夫人的杀心不见了踪影,那四个丫鬟也早已经是候在梅夫人身侧。
顾晚娘隐约猜测这梅家书院的人,一眼瞧见自己便是不喜,是与梅从嘉脱不了干系的。只是这其中缘故辛秘,恐怕是顾晚娘不知的。
梅夫人看着眼前的三盏油灯前的九颗棋子,“这是一盘棋,是你曾祖父与原梅院长定下的,我听闻你方才是解了棋室里的棋局,不知道这幅棋局,你解开始解不开?”
九颗棋子的棋局,且是九颗不同的棋子,连是阵容的瞧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替谁解棋,哪有什么解法?再者,顾晚娘不算懂棋,说来那棋局是梅淮陵解的
顾晚娘有些为难,但总不能撂手说自己不会了,顾晚娘前前后后瞧着这桌子,随后瞧着这亭子。
“晚娘愚昧,还请梅夫人赐教?”
“你方才瞧来瞧去,不是瞧出来了吗?如何现在就说不知了。”
顾晚娘是瞧出来一个法子,不过是与方才梅淮陵替自己解的棋局的棋一样的法子,收了它八颗的棋子,剩下的自然就是赢了。
只是如此投机之法,顾晚娘是不敢在梅老夫人跟前卖弄。
顾晚娘:“是晚娘眼拙,瞧不出来。”
梅夫人将瞧顾晚娘的眼神收了回来,随后站起来身来,“老婆子我乏了,多谢小姑娘陪我闲话这么久,小姑娘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罢。”
梅夫人起身,四个丫鬟一个扶着梅夫人的手,另外三个便是吹灭了三盏油灯,连着棋也是一道给收走了。
屋外的梅六接过梅夫人的手,搀扶着梅夫人的动作,毕恭毕敬。
其实瞧来梅六自己的样貌虽然是生的不错,但是瞧来恐是有三八的芳华了。起初顾晚娘瞧着梅六的敌意,以为是自己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婚事,是因得梅淮陵。
现在瞧来,恐是都未了梅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