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到顾晚娘的声音,奶妈自然的害怕起来,试探的便问了起来。
“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顾晚娘不听,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来桌子上的茶壶,给倒上了一杯茶,不曾喝,只是看着那茶水。
屋内寂静,只有那茶水从茶嘴倒出来的水声。
这茶水刚从那茶嘴里倒出来,便有香醇的浓香四散开了,色泽也是不错。
“这茶倒是不错。”
奶妈一听便是慌乱起来,忙着解释。
“姑娘这茶是主子赏的,我们可是断断买不来的。”
“那这些书法也是了?”
奶妈被顾晚娘惊出来汗来,可是不敢再趴着了,奶妈忍着疼痛忙着起身。
“姑娘……”
顾晚娘:“我记得,世子妃的命令是将你赶出顾府,而不是从后院给搬了前院。”
奶妈跪在了顾晚娘的面前,倒是跪的自然,请着顾晚娘留情面。
“姑娘,我这就离开顾府,还请姑娘不要牵连了我们当家的。”
顾晚娘挑眉,“镇安侯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奶妈一惊,瞳孔放大,奶妈从未与镇安侯府夫人见过面,不过是春分转告了镇安侯夫人的吩咐,顾晚娘这是怎么发现奶妈与镇安侯府的关系的?
“说是答应将程谕书房那个丫头,许给你儿子?”
顾晚娘轻笑出声,当真是可笑,前世奶妈为了自己的儿子的婚事,竟然是听到了镇安侯府人的安排。
这种口头的无用的许诺,竟然是信了。到头来背叛了自己,儿子也丧命了。
奶妈抱住了顾晚娘的腿求饶,儿子就是她的软肋,比起来丈夫更加的致命。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镇安侯府夫人,什么书房丫鬟,都与我儿子不曾有关系。”
是了,现在还不曾有关系,顾晚娘还没有到不得不除的地步,镇安侯府的人也还不曾提出这个条件,也没有让那丫鬟故意与奶妈的儿子见面。
不过是那个奶妈的小子一贯的羸弱,竟然是喜欢上了在街道上替程谕买笔墨的丫鬟,一见钟情,当真可笑。
顾晚娘将那茶杯给端在了奶妈的面前,“我瞧着奶妈的嘴都是干了,可是渴了?”
奶妈端过那茶杯,一口便喝干净了,一滴都不剩,生怕遭了顾晚娘不喜。
“姑娘,我家那小子还不通人事,是当真不认识什么程世子书房的丫鬟。”
顾晚娘接过茶杯,又给续上了一杯的茶。
“阿岁孱弱是心疾,奶妈怎么久当真的信了镇安侯府的话,一个江湖的赤脚大夫就能治?”
最后到头来,还是把命都给搭上了。
奶妈看着顾晚娘,顾晚娘居然是什么都知道……
“是老婆子错了,老婆子不该相信什么镇安侯夫人。”
奶妈一直打着自己的耳刮,左右手交替,声音大而响,脸一下便是红肿了起来。
但是始终不曾将春分说出来。
一边认错,一边不得罪,这算盘倒是打的好。
顾晚娘倒是也不着急,动作如此迅速的将也给春分除了,难免猜忌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