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卓去了香阁的作坊,深受打击,决定……还是和李如意合作吧。
说实话,李如意虽然比较铁公鸡一些,可是她的本事手段,真不是那群废物能比的。
“俞大公子,你能想通了就好了。”李如意不怕俞卓想不通,毕竟,她香阁又不想发财,单干也赚的足够了。
俞卓翻了个白眼,却见莫璟华垂头丧气的出来了,他忙上前关心问:“怎么了?”
莫璟华抬起头,望着俞卓就哭了,哭的哇哇的道:“阿卓,芙蓉姑娘要定亲了,还是个举人老爷,我……我……呜呜呜……”
李如意抬手捂眼不忍直视,莫璟华未免太倒霉了,怎么一直遭遇这种打击呢?
“没事了璟华,早让你不要着急了,你偏不听,签文不说了吗?你姻缘未到,切莫操之过急。”俞卓轻拍着莫璟华后背安慰他,真是太惨了。
莫璟华哭的很难受,心口上像被人戳几刀一样,还是刀刀见血的那种,呜呜呜……好痛哇!
俞卓见香阁里所有人都看他们,他便拉着莫璟华走了,太丢人了。
莫璟华一路上哭的上气不接下,他都想去出家算了。
俞卓又是一番劝慰他,毕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啊?
“你说的轻巧,俞伯伯说了,明年就让你娶媳妇儿,回头你是左手娇妻,右手娇儿,我呢?”莫璟华一想到这里就心痛,他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手牵手来看望他这个孤家寡人,这也太扎心了!
“我爹就是说说,不然我陪你等等,你成亲后,我再娶?”俞卓觉得为了他不被男人的眼泪淹死,晚点成亲就晚点成亲吧。
反正,他也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做妻子。
说实话,他挺羡慕龙墨的,龙墨遇上了李如意,而他?唉!晚了一步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娶,你也不娶。”莫璟华抬手擦了眼泪,这样就心里舒服一点了,总不能一天里兄弟和媳妇儿都没有了吧?
“知道了,欠你的。”俞卓忽然也有点生无可恋了,习惯很可怕,天天想打嘴。
李如意站在香阁门口,目送他们兄弟离去,不由得笑叹一句:“你不娶,我不嫁,这样才对嘛!”
龙墨笑看着她说:“我觉得他们很直。”
“嗯,兄弟如此相处十七八年袖子都没断,绝对的钢铁直男。”李如意也是服气了,就俞卓这么宠着莫璟华,莫璟华又如此依赖俞卓,他们都没点基情,也是奇了怪了。
“莫璟华太天真烂漫,至今都不一定懂什么是男女之情。俞卓冷静理智,从来都清楚明着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所以他们之间是不会有所越界的。”龙墨与她一起回了香阁,其实,俞卓看如意的眼神早就有点不对了,好似总在感慨,那种是男人欣赏一个女人的眼神,也可以说是倾慕了。
可俞卓太理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夺他人妻的逾越之事来。
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将这事告诉如意,如意一向对男女之事迟钝,他也不担心她会见异思迁。
“你又在想什么?一个大男人,心思怎么就这么多呢?”李如意觉得就这个男人的心思,比海底针还深。
龙墨一笑说:“就是在想,等你去了云台城,会不会成百家争抢的香饽饽。”
“百家争抢?”李如意眉头一蹙,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夫妻还是一夫一妻制比较好,三妻四妾和三夫四侍都不太好,争风吃醋起来太闹腾了。”
龙墨也赞同她这话,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可就不好玩了。
而就像她说的,两口子偶尔吃个醋,这叫情趣。
如果是一群人争风吃醋闹不休,那可就不情趣,而是烦恼了。
“又在笑什么?整日奇奇怪怪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闹不明了。”李如意拿一把团扇,轻拍打他鼻尖一下,摇扇两下,有点冷,她也就把团扇放盒子里了。
龙墨对于她这话也赞同,男人的心思,有时候确实比女人心,还深沉难以解读。
李如意把这个礼盒包装好,也就转身向后院走去了。
白芙蓉要嫁人了,还是嫁的举人,那她得问问白芙蓉什么时候辞职,她得提前再找个账房先生啊。
龙墨没有跟去,而是坐在大堂一个角落桌边,帮如意插几瓶花,摆在柜台上也多几分雅致。
香阁里未嫁的姑娘没有不偷看龙墨的,用如意的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要她们懂得分寸,不要逾越底线的去勾引别人的人,她们纯属欣赏的目光,是不会惹人讨厌的。
一位红衣女子进了香阁,身后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王芊芊忙上前微笑鞠躬道:“欢迎光临,姑娘请这边用茶。”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关上了香阁的八扇槅门,一左一右,亮出了破布包裹的九环金背大砍刀。
王芊芊见此情况,她向后退了五步,望着这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勉强微笑问道:“姑娘您是……要的东西很多,需要我们关门供您挑选吗?”
“不是!”红衣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亮出手中的一把红缨枪,指向王芊芊凶恶道:“我们是来抢劫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抢劫?”王芊芊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龙墨苦脸喊一声:“姑父,他们要抢劫!”
“姑父?”红衣女子扭头看去,果然角落里桌边坐着一个男人。
一身箭袖黑衣,墨发仅永一根同色发带束着,肤色白皙细腻却不失英气,剑眉凤目,嘴唇紧抿,抬眸看他们一眼,继续一手剪刀,一手枯枝的剪着插花。
这份从容淡定,越发衬得这个男人沉稳成熟有魅力了。
两个傻大个对他们大姐头说:“老大,咱们可以把他抢回去……给您当压寨夫人。”
红衣女子也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男人瞧着身材不错,模样也好,抢回去做夫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