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他们这般“隐姓埋名”的官员还不再少数,他们因为是在北地而来,大部分是舍了自己的职责逃来的,所以皆是住在这南京城周边的小县城中暗暗观望。
一来看看晋升为国都的南京城中的风向如何,风往哪边吹,他们自然是往那边倒下。
二来也是看看南京的大佬们是何打算,是拥立新君,还是说继续等待可能根本等不到的消息。
至于第三个想法嘛,自然还是为了仕途和身家性命,若是南京的朝廷认可他们这些逃官,并且不追究他们,他们自然而然的现身,侍奉君主;若是以罪论处,他们自然也不想在此多待,总之是先保下小命,然后才是前途。
他们的打算都很好,但是不得不说这些人都很奸猾。
不过按照历史上来说,在那一个月的“拥立大会”上,他们都是站了出来,拥立的这些派系们都在到处拉人,根本没有人管你是不是逃官、昏官,只要你是官身就可以了,有上面的大佬们罩着,这些小鱼小虾们自然也可以放心的蹦跶了。
据史料记载,在此期间,南京城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竟然一下激增到四千多人!
好吧,这些人争吵起来光是吐沫星子便可以将整个南京城淹了。
静海知县只是这茫茫大小官员中的一员,但是他自认为,他有可能是南下、包括本地的官员中的最幸运的一员。
当然,只要刚刚自己没认错人。
静海知县顿时坐不住了,他只在房中不停走动,直把他那年轻的小妾晃动有些头晕眼花,这才猛地一拍手,心中有了绝顶的妙计!
“这可是拥立之功,这可是护驾之功,我胡达道的终于要走运了!”
胡知县满脸的喜色,见他抓着他那小妾的肩膀狠狠的亲了两口小妾,一边晃着小妾一边兴奋道。
“老,老爷你没事吧,什么护驾,你可不要吓人家!”
那小妾被他用力晃得直翻白眼,却是不敢怎样,只弱弱的说道。
静海知县却是不答话,只是放开他那小妾,又在房中来回走了两遭,这才一下站定,努力的恢复了平静之色。
只是他那眼中却不是和他面上那般,满满的都是狂喜和名利。
他一下激愤若狂,一下又恢复平静,只是让那小妾吓得不轻,心道难道这几日这老不死的为了前途愁疯了,这才一会儿发狂,一会儿又安静?
不行,虽然我和那老婆娘不对付,但是此时还需告诉她才是,若是这老不死的真的疯了,我可是要怎么办?
她正想到此处,胡知县却是道了声“太子殿下我来了”,然后整了整衣服面容,打开房门窜了出去。
小妾心中一惊,听到他说“太子”二字,便只这胡知县是中了邪了,要不然好好地为什么要去找那个死了的不能再死的太子?
她见胡知县窜出门后,只拐了个弯便不见了踪影,忙是也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胡知县惧大不惧小,她只能去找那大婆娘。
只是胡知县为了大的和小的不相见,也不争吵打架,却是将两个婆娘的房间一个订在了三楼,一个订在了二楼,只等着小的寻了大的,匆匆赶上楼来,哪里还有胡知县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