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只是城门被焚,朱慈炤心中稍安,因为昨晚上已经连夜将四个城门用沙袋给堵上了,烧了城门也是无法进城。
“你等等!”
朱慈炤唤她。
可是喊杀声和厮杀声实在太大,那人竟然没听见。
“吴小兰!”
朱慈炤一边喊着一边猫着腰顺着墙垛追上去。
“啊,怎么了?”
那人半蹲着停住,转过身来,转头看向朱慈炤。
秀气的小脸上略显的有些苍白,却正是和朱慈炤有过几面之缘的吴小兰。
“这个你拿着!防身!”
朱慈炤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塞到吴小兰手里。
“啊?哦,好!”
没想到朱慈炤是为了这事叫自己,或许是尚未反应过来,她接过短刀便依着朱慈炤那般,别在了腰间的布带上,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哎,等等!”
朱慈炤又叫住她,从胸前取下护心镜,同样塞到她手里。
“这个你拿着,揣在怀里!”
护心镜乃是铜镜,在高级将领或帝王的铠甲上比较常见,整个盐山县也仅仅只有两套这般的铠甲,一件就穿在朱慈炤身上,另一件则在周民身上。
“不,这个我不能要!”
见是这个东西,吴小兰直接拒绝了。
朱慈炤一把按住她推回来的护心镜,道:“你是女子,又是医者,需要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太危险了,你必须拿着!”
“女子怎么了,我若是怕死,我就不会加入救护营了,你莫看不起人!”
吴小兰夺过护心镜,往朱慈炤手里一推,半蹲着着身子走了。
“快点过来两个人,把他抬下去!”
那边已经出现伤亡的情况!
“吴小兰!”
朱慈炤咬了咬牙,无奈只得将护心镜又扣在了铠甲上。
“尊上,要不你去劝劝吴百户,让她下城?此处有我和兄弟们守着!”
翟三被吴小兰缠住了半个脑袋,一只眼睛都捂上了,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吴百户?”
朱慈炤满脸问号。
“尊上你不知道?”
反而是翟三一脸疑惑了。
“我应该知道吗?”
朱慈炤反问。
见朱慈炤面有不善,翟三忙是道:“吴又可,吴神医留在盐山县做了救护营的掌营千户,尊上您知道吗?”
“吴神医留下来了?”
朱慈炤惊喜道。
翟三见此,知道朱慈炤也不知道,只好接着道:“正是,吴神医不仅留了下来,吴神医做了救护营的掌营,吴百户,也就是吴姑娘便跟着吴神医学习医术,因为是同姓,吴百户便认吴神医做了义父,同时被黄先生任命为百户!”
“竟是这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侯先生怎做了不少事啊……可是让一个女子做百户可行吗?”
朱慈炤道。
“可行啊,听说吴姑娘动员了很多村中的姑娘,都出来学医做事呢!”
翟三抱起一个木头扔下城墙,忙又缩回身子蹲下躲避羽箭,回道。
“动员了许多姑娘……”
朱慈炤对这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同时也深深感觉这个小姑娘很有主见,敢于跑到男人堆里来,还动员其他人。
本来他是有意做一次“解放妇女”的运动的,具体就是鼓励深居家中的女子走出家门,做军医也好,成为做军服军被军鞋绣娘也好,总之要将女子动员出来,为他的小政权添砖加瓦。
没曾想竟然有人抢先一步,并替他做了一部分。
可不要小瞧了女子,或者说妇女的力量!
在无法机械化生产的古代,且不说女子军医的作用,就说士兵身上穿的,脚上踩的,身上盖的,哪个不是女人一丝一缕、一针一线的制作出来的。
妇女也顶半边天呢!
“这道是一个可以大力宣传的例子呢!”
朱慈炤也搬起一块滚石,狠狠的抛向正爬梯子的兵丁,然后迅速躲回来。
“栗子?”
翟三有些疑惑。
“汤道未,你造的红夷大炮呢,还有修好的那些土炮,都给我推过来,对准外边那长胡子的,给我轰!”
朱慈炤虽不认识马科,但是却也看到了在一里外指挥战斗的人是这支队伍的头了,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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