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聂景澄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噢!季兄是说这竹筒是吗?哎呀,我眼神不好,没看清,我哪知道着密密的草丛里放着东西啊。”
“没看清你大爷,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季宁臣叉着腰骂道。
聂景澄眼珠子转了转,心知再待下去会吃亏,便敷衍的朝季宁臣拱了拱手,转身而逃。
他脚才踏出去半步,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身姿修长,姿容卓绝,黑布蒙眼,嘴角含着迫人的冷笑。
“江、江焕?”聂景澄回头瞧了瞧,适才江焕站在婴翀的身后,明明离他有一段距离,怎的就顷刻之间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自己面前。
聂景澄喉间滚了滚,强装淡定道:“你、你拦着我做什么?”
江焕微微颔首,温和却不容置喙地说:“我小师弟辛辛苦苦为我清灵峰弟子接山泉,却被你一脚踢翻了,你当你一句没看见就能了事吗?请你向他道歉,并重新在这些竹筒中灌满山泉水,不然,你就不用回沁月峰了。”
“江焕!你、你敢威胁我!我爹可是沁月峰峰主聂百泉,你为了一个尚未佩剑的小弟子来招惹我,当心吃不了兜着走。”聂景澄今日身边没有司马炎跟着,惹了事根本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将他爹抬出来压阵。
然而江焕压根不吃他这套。
“聂景澄,你有病吧,这是苍崀山,你就是抓只耗子来问都知道你爹是聂峰主,你有强调的必要吗?你说我小师弟无剑,你有吗?我记得上一届的祭剑大礼你参加了啊,怎么还是手中空空呢?”季宁臣朗声反驳,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聂景澄留。
聂景澄一张脸红成了番茄,入剑池峰而未得佩剑,多么丢人的事,偏偏被季宁臣当中说了出来。
他急步上前,紧攥着双拳道:“我是故意的!我只想要飞鸾剑!你看着,下届的祭剑大礼,我一定会得到飞鸾剑!”
“嚯,好志气!”季宁臣鼓了鼓掌,“那么劳烦飞鸾剑的剑主在一只竹筒里灌满水,整齐的摆放回原位。”
聂景澄紧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未了,冲着身后的弟子道:“还不快去!”
弟子们慌忙捡起竹筒,跑到上游接水去了。
江焕目的达到,不愿和聂景澄多费口舌,绕过他走向了婴翀。
婴翀刚好也走向了他,二人相对而行,耳中所听的,皆是对方的脚步声。
不一会,季宁臣也从水里跳出来了。他站在湖边上甩了甩头,将水珠子甩得聂景澄满身满脸。
“舒服!”他晃悠悠的走到江焕和婴翀面前,大大伸了个懒腰。
婴翀冲二人一笑,感激道:“多谢季师兄,多谢江师兄。”
“谢什么!”季宁臣大拇指朝后指了指聂景澄,“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
“这人确实讨厌,了之,你若日后单独遇见他,避开便是。”江焕道。
婴翀乖顺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忽然道:“两位师兄,我想到剑池峰去,看看那把大名鼎鼎的飞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