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刘建设拉长了音,哀求般说:“你怎么突然就不帮我了?你倒是说啊你。”
“我也不知道。”温如巩无奈说:“我确实是不知道,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党伟国和薛仁宝做的,我,我就是个做买卖的,哪里懂得这种思想工作,你还真以为我是万能的,要我看,反正以后这类矛盾都要你处理,不如乘着现在学学经验也好,走我陪你出去。”
别无他法,只好这么做了,两人一起迈步走进后院,刘建设看到里屋的灯暗着,问温如巩:“没吵醒于教授吧?”
“于教授?”温如巩轻蔑的说:“畜生,尤其是老畜生睡着了哪里那么容易吵醒。”
刘建设知道于教授得逞了,刚出院门的时候,刘建设忽然高兴起来,不如乘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全都推到胡建发身上。
外面乱哄哄的,刘建设努力回想着以前党伟国和薛仁宝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可能是他刚当上村长,打从心眼里不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直接关系,他也站到围着的人群里,像是瞧热闹和义愤填膺的村民们一样,温如巩看着刘建设鬼鬼祟祟的样子,气都不打一处来,他扯着嗓子干咳一声,在后面推了刘建设一把。
原本嘈杂的人群,刷一下变的安安静静,刘建设一下子脑袋空了,他连句开场白都没有准备好,像是突然从天上掉来的、地里冒出来的一样,突兀的站在那里,他想跑腿却不听使唤,只听人群中温如巩号召般说:“村长来了,我们让村长来处理。”围观的人们稀稀拉拉附和。
刘建设打从刚到来就想着把事情嫁祸给胡建发,他此刻还是这个想法,于是他二话不说,指着胡建发开始斥责:“你说,你到底对郑蓉的堂妹做了什么,你个狗日的,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还要不要脸?你说。”说话间,他已经要冲上前去打胡建发,一旁几个有血性早都想打胡建发的村民,一看村长这样,不等刘建设到胡建发面前,他们先冲上去开始打胡建发,场面一下子变的混乱起来,刘建设这哪里是在做调节工作,根本就是来添乱的。
正在此时,一个苍老倒颇有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你们几个干什么?这说到底是胡建发他家的家事,你们几个跟着添什么乱,打!打!就知道打,打坏了你们养他们一家子?”说话的人正是薛仁宝,虽然他已经不是村长了,但余威尚在,好多村民依旧叫他老村长,在薛仁宝面前他们还是很老实的。
薛仁宝站到刘建设身边,对大家说:“各位村民,胡家的这件事发生在临宝村,让我们感到羞耻和惭愧,对不起人家小姑娘啊!这深更半夜的把大家伙超醒来,我代表胡建发给大家道歉,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一定要给个公道的处理和解决,不仅是给小姑娘一个公道,也是给我们临宝村村民一个说法,不然传扬出去,我们新落成的招商引资项目,你们看看”薛仁宝用手指着工地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说:“如果传出去,谁还到我们临宝村来?谁还敢来?”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点点嘴里嗯嗯啊啊的表示赞同,薛仁宝说:“你们看,现在才四点半了,我住那么远都给吵醒了,说不定书记正往这儿赶呢,这里的各位家中都有老人,老人嘛瞌睡轻,吵醒了就不容易睡着,现在天寒地冻的,大晚上上个厕所之类的容易出危险,我看不如这样,这件事明天由我们的新村长刘建设主持,就在温如巩铺子门前水泥坡道下面的那片空地上,照着以前的样子,给大家一个说法,各位同意吗?”
村民再次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不多时,众人各自离去,只留下刘建设、温如巩、薛仁宝和薛蛮蛮四个人,薛仁宝上前对刘建设说:“建设,明天你主持,到时候我在边上给你帮衬,别担心,当村长遇上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刘建设点点头,薛仁宝离开,望着薛仁宝远去的身影,刘建设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老头。
( 留守妇女村:欲望堤坝的裂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