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临宝村像是灶台升火处放上了一口黑锅,整个黑压压的一片,整个村里除了蝉叫鸟鸣之外,便是偶尔的一两声猫叫狗吠,最近的几个晚上,赵晓梅经常听到郑蓉噩梦过后的喊叫声。
赵晓梅起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轻轻地来到院中,照理说,她大可以像郑蓉那样两三天不着家,可她是第一次干这样晚上溜出门的事情,整个人慌慌张张又谨慎之极,慢慢的打开院门,缓缓转身将门徐徐关上,没有发出声音。不过门没有发出声音,赵晓梅差点懊恼的喊起来,她什么都准备了,却偏偏把院门的钥匙落在了家里。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赵晓梅走在村里小路上,虽然这个点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但她心里还是很害怕,尤其此时正值皓月当空,照的大地一片明亮,路灯人尚有办法躲避,但月光要如何躲避呢?正应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
天看着的不仅有她赵晓梅,还有另外两个:温如巩和薛仁宝。
薛仁宝此时正在温如巩家里,温如巩自己在铺子里,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铺子里的小电视前,抱起来走到窗户边上一松手,电视机摔在地上摔坏了,本来微不足道的声音,在宁静的临宝村里,却像是一枚炸弹落到地上,正走在路上的赵晓梅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赵晓梅心说:难道又是薛家姐妹在砸老温家铺子的玻璃?她贴着墙边快速从温如巩家院门绕过去来到温如巩的铺子门,赵晓梅探出脑袋却见温如巩独自站在铺子里。
铺子门打开温如巩端着半盆水,他将水倒到铺子门前稍缓下坡边的土堆上,伸进去两只脚在鞋上沾满了泥,接着他脱掉鞋子提在手里,走到坡末端,他要是再往前一步,就会发现赵晓梅躲在那里,温如巩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铺子的窗户边上,又转过身走到刚才的土堆边,再一次脱掉鞋子拿起脸盆,回到了铺子里。
现在,赵晓梅全都明白了,不是薛家姐妹打烂温如巩铺子的玻璃,也不是刘建设打烂的,是温如巩自己打烂的,而且他存心陷害刘建设,因为在整个临宝村里,瘸腿的就温如巩和刘建设,温如巩在铺子门前留下脚印,别人总不着至于怀疑是他自己干的,他又没疯。
赵晓梅如同目睹了一场凶杀案一样,温如巩走回铺子进到后院都好久了,她还站在那里思考着整个事情,直到一声犬吠吵醒她,赵晓梅抬头望月觉得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她顾不上许多,扒足向刘建设家方向奔去。
但令赵晓梅更想不到的是,此时温如巩家里还坐着薛仁宝,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温如巩的铺子被损坏,他薛家的人也会被怀疑,他为什么要纵容呢?
( 留守妇女村:欲望堤坝的裂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