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爷翻个白眼儿,心里腹诽不已。
这些老头子这么客气,怕是要算计什么好处了。
果然,一尘子开口又道,“皇上,我们医谷避世多年,虽然医术不错,却极少在外行走。
听说京都外有座医学院很是神奇,老夫等人就想去看看,切戳一下技艺。
若是皇上准许,还请皇上赏赐个吃住之处。
当然,我们也会在医学院行医问诊,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
这是要去粮囤村?
新皇望向林安,林安点头,在他看来,这些老大夫是疯爷的师傅师祖,即便为人处世差一些,但技艺却是难得。
进学院做大夫,或者做个医科的先生都足以胜任。
总之,村里不养闲人,总能寻到他们的位置,“榨干”他们的本事就是了。
“皇上,学院后山的小楼还空闲了几座,可以拨出两座,供给老大夫们落脚。
特别是挨近医学院那两座,进出也方便。”
“好,那就交给你安排吧。”
新皇点头,这事就算落实下来。
但疯爷却不想放过自己师门,嚷道,“皇上,还没追究那瓶黄泉醉的罪责呢!”
一尘子简直恨得想打人,但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医谷的责任,当年造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本来要收起来,结果被一个不孝徒儿带了出去,又碰巧“丢”了,哪里想到居然落尽宫里,差点儿惹下大祸。
如今不放点儿血是不成了,他只能说道,“皇上,听说如今大越很多大夫都在义诊。
我们医谷也有百十人的徒子徒孙,都想出来走动看看,不如老夫写封信回去,让他们也加入义诊。”
“哼,这还差不多。
学了本事,却蹲在鸟不拉屎的山谷里,那学了有什么用。
搞不懂你们这些老古董的脑袋,都是石头做的!”
疯爷还在嘟囔,被一尘子又狠狠拍了两巴掌。
林安三兄弟行礼,赶紧带了这些老小孩儿出宫回村。
车队还在路上,粮囤村里就忙着准备开了。
后山上挨近医学院的小楼,被管事带了小厮打扫干净,送去了新被褥用物。
没有什么华丽锦缎,都是纯棉舒服的布料和款式。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放了摇椅,石桌儿上还有棋盘,很是周到细致。
疯爷直接引了老大夫们到小楼,说的干脆,“若是往日,林家老太爷肯定要亲自给你们接风洗尘,但你们没治好人家孙女不说,小皇子和小公主还在前边院子里,你们这些不知道底细的,不好让你们过去。
你们就老实住这里得了,有事让人喊我,别给人家添麻烦!”
说罢,疯爷就跑的没了影子,留下一众老头儿都是吹胡子瞪眼睛,但也拿他没办法。
幸好,小楼里用物俱全,打理的众人极合心意,林家派来的管事小厮也热情又懂礼,更有丰盛的饭菜端上来…吃饱喝足,院外的果树林里走一走,就是最挑剔的老头儿也忍不住夸赞大师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