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祁就高坐在马上,俯视着严于,他昂头声音带着穿透“爷今生所爱只有怀南一人,也只会迎娶怀南一人!”
这样如同誓言的话语,在这样的时刻被南砚祁说出,怀南这心里从原本的担忧害怕然后如同被注入无边无际的甜,这比怀南吃过的任何甜食都要让她心生喜悦。她想,这个男人啊,终究没有辜负自己,哪怕在自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刻。
百姓中立刻涌动窃窃私语,他们本来是想要沾沾喜气,瞧瞧这场盛大的婚礼,却不想竟然瞧见这样的一幕。顿时有百姓询问“祁王口中的女子,似乎是帝师大人的名字,可帝师大人不是死了吗,殿下可真是长情!”
“不!”严温茱一把掀开盖头,露出那张精心描绘温婉美丽的容颜,她眼里含着泪水,一步步的走向南砚祁的马下“殿下,您今日是来迎娶我的,您是喜欢我的,我会是你的夫人,您不要置气好不好?”
南砚祁瞧着如同娇花般的严温茱,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他讥笑“爷何曾喜欢过你?你以为你让严于控制粮草,爷就会被胁迫娶了你?你这样恶心的东西,哪怕送给爷当一个洗脚婢,爷都觉得隔应!”
“殿下慎言!”严于一把将小妹拉在自己身边,瞧着小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严于这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的目光带着威逼利诱“殿下今日这般,难不成想要放弃大业?”
此时不仅仅是怀南,哪怕周围的百姓也都听明白了,什么祁王要迎娶撑住的妹妹,这不过是严于把控粮草的威胁罢了。对于将士们而言,粮草太重要,没有粮草根本寸步难行,更何况南砚祁还是需要战争来复国,更是缺不了粮草。
怀南此时握着拳头,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会这样。严于身为明州城城主,这粮草一直都是严于在把控,如今严于用粮草来威胁南砚祁,该死!此时怀南不禁又担忧起来,如今南砚祁撕破脸,那么将士们的粮草又该如何。
“爷的大业不是让爷背弃誓言!爷会拿回自己的东西,但绝不是让自己背叛怀南!”南砚祁手指指向严于“倒是你,以权谋私!为了严温茱置前线战事性命于不顾!”
南砚祁故意将此事说出来,为的就是让百姓瞧清楚严于的真面目,比如此时周围的百姓无疑是失落的,甚至是失望的。
严于哪里不知南砚祁的打算,可此时他狂傲的笑了声“我愿意为了祁王出生入死,只不过想要祁王善待我妹妹,祁王难不成拎不清事情轻重?真的要撕破脸?”
“兄长!”严温茱突然拉着严于的衣服,她此时已经哭的快要断气。是,的确是她一次次的想要接近祁王,想要引诱祁王,可祁王根本就不理睬自己,一来二去她着急了,就让兄长用手段来威胁祁王。她以为自己嫁给祁王后一定会让祁王爱上自己,到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可如今的发展已经超出严温茱的预料,她害怕了!
“小妹?”严于瞧着拉着自己衣服的小妹,声音里带着不赞同。
“兄长,你答应过我会让祁王娶我的,你不要惹祁王生气好不好?”严温茱哀求道,然后她乞求的瞧着南砚祁“殿下,是我兄长不好,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是最为般配的,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啊,殿下,您不要这样!殿下,您若是不娶我,今日您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兄长他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一切,若是您娶了我,我会让兄长收手的,我会让兄长给您赔罪的,您娶我吧!”
此时的严温茱没有丝毫的尊严,严于瞧着自己一向宠爱的妹妹,突然觉得心开始发凉。他做这些为的是什么,事到临头,小妹竟然将自己推出来,自己是不是这么多年都错了。
“来人啊,将小姐扶回去!”严于厉声呵斥。此时,他知道小妹已经分不清轻重了,更何况小妹将自己的布置给说出来,今日自己无论如何也该反了。
“不!”严温茱还在挣扎,还想要劝自己的兄长,可惜,一向疼爱他的严于此时却瞧都不瞧她一眼,在她将自己出卖的时候,严于的兄妹情就已经单薄五分。
可惜,此时的严温茱还不知道自己做出多么愚蠢的事情,她瞧着兄长竟然命令下人来压自己,竟然朝着严于喊到“兄长,你答应过我要让祁王娶我的,原来不过是为了你的权利,我恨你!”
严于的手在颤抖,他的确布置很多,但那也不过是以防万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如今却被这样误会,严于觉得自己曾经到底将妹妹教成什么无知的样子。
严温茱被人给拖了下去,而此时严于目光历凶“殿下是准备束手就擒,还是想要属下动粗?”
南砚祁的笑意冰冷的如同冬日的冰锥“爷将这句话还给你,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想要死的难看点?”